“难怪,”祈宁嘟哝一声:“我瞧着有点眼熟。”
吃完这块百合酥,祈宁接过辛殊晚递给她的帕子擦手,擦完之后,她忽然攥紧了那帕子,盯着辛殊晚问:“你什么时候去买的?”
“从公主府回来的路上。”
这倒是有意思,祈宁接着问:“你知道我会来?”
辛殊晚摇了摇头,她如实道:“殿下,我并不能未卜先知。”
祈宁支着下巴,不解地问:“那你还备着?”
不知道人会不会来就一味地准备着,在祈宁眼中,这是蠢事,辛殊晚看着挺聪明的呀,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。
“我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会来,可只要殿下来了,总有一块百合酥能够让殿下开心。”
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,祈宁低头去喝茶。
不止有她喜欢的百合酥,连茶都是牛乳茶。
祈宁一惊,她去看辛殊晚,发现辛殊晚的目光还是和方才一样,灼热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翻涌,可祈宁又分辨不出来是什么。
辛殊晚柔声道:“我总想要给殿下最好的。”
热的祈宁哑了火,她含糊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殿下今晚要留下来吗?”
祈宁咳了一声,辛殊晚明白了:“我送殿下出府。”
说着她就站起来,侧过头,去和长夏交代,祈宁本就没有留下来的打算,她此时应该顺水推舟。
可她看辛殊晚这样妥帖,总有些不满……这不是期待她走吗?
“我要留下来。”
“殿下要留下来?”
三道声音重合到一起,彼此的音色却不相同,春心和秋意很吃惊,至于辛殊晚……
祈宁琢磨出来一点不一样的味道。
“殿下既然要留下来的话,我必须提前跟殿下言明,整个杏园,除了殿下待的这一间,没有别的空房间了。”辛殊晚不疾不徐地为祈宁解释,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却被辛殊晚说的这样笃定……
祈宁的眼睛瞪大,所以她才是那个被辛殊晚算计的倒霉蛋吧?
“殿下还要留下来吗?”
辛殊晚神态自若,即便祈宁说什么,她都不会感到意外。
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十分憋屈,就像是一只在菜地里快乐玩耍的猫,忽然被拎住了后颈。
这样一想,祈宁的后颈也有一块儿肌肤开始发烫。
祈宁咬咬牙,她跺了跺脚,“本公主说一不二。”
“那好。”辛殊晚的眼睛亮了亮。
春心和秋意对视一眼,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是公主吃瘪,她们两个却觉得有点开心?
而且这样的公主很可爱……完蛋了,公主迟早找她们两个算账,毕竟……春心和秋意相视一笑,毕竟她们都不是辛小姐。
祈宁沐浴回来,就看见辛殊晚的房间之内,多出来一张床。
……没有多余的房间,却有多余的床???
祈宁气势汹汹地走过去,指着那床问:“这床怎么回事?”
“殿下今晚睡我的床,我为殿下守夜。”
祈宁的眼睛瞪的比刚才还要大,这种感觉也很奇怪,就像是、就像是那只把猫猫拎起来的手,突然轻柔地摸了猫猫一把。
是你的猫吗?你就摸!
隐藏在黑发之中的祈宁神情不辨,真是可恶啊。
春心和秋意也觉得辛小姐可恶,她把守夜的活干了,她们干什么?
睡觉啊?
没事了,辛小姐人真好。
长夏一手拉一个,出去之后,她们还带上了门。
房间内,辛殊晚吹灭了烛火,祈宁听见辛殊晚上床的声音,她就躺在她身边的那张小床上,从窗外倾泻进来的月光照亮了辛殊晚脸的轮廓。
祈宁被中的手指沿着那轮廓一点一点描绘,她玩的不亦乐乎,能画出辛殊晚这么一张伟大的脸来,她自然开心。
只是冷不丁的,她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