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又补充,“少听。”

那剩下两个刘卫国也知道是干嘛的了,一个开关,一个调节音量。 他把自己那个拿起来,跃跃欲试,“能试一下吗?”

祁放刚看向严继刚,严继刚已经把收音机关了,很懂事地让姐夫打开后盖拿电池。

祁放做这个也是插电和安电池两用的,不过被他做了些微调,只用三节电池,相比之下能省电一点。刘卫国迫不及待接过去,装完打开开关调频,刘家几个孩子全眼巴巴看着。

等真从收音机里听到了能听懂的广播声,几人更是全围了上来,“给我试一下!”“给我也试一下!”

“试啥试?晚上回家插电试。”确定真能用,刘卫国就把电池抠了,问祁放:“多少钱?” “不用,送你当结婚礼物。”

“那不行。”刘卫国立马又把收音机放回去了,“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。” 结婚随个礼才两块钱,一个收音机可不止二十块了。

县百货商店一个这么大的收音机得要一百多,还不好买。 刘卫国坚持,祁放也就报了个价,“那你给我四十。” “能够得上吗?你可别赔钱给我。”

“够得上。”祁放凑这一台收音机的价格也就是四十。 刘卫国最终还是只留下四十块钱,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走了。

估计有了这台收音机,刘家几个孩子全得在家等林场供电,黄凤英这两天是不用再愁他们乱跑,晚上还得挨个抓回来睡觉了。

不过没过几天,刘家那新房才盖完,刘卫国就过来问祁放:“你那收音机还能装吧?正价多少钱卖?” 严雪一听就明白了,笑望向祁放。

祁放脸上也不见意外,神色如常问:“有人要?” 刘卫国点头,“你不说要装几台吗?我就出去显摆了显摆,给你谈到了这个价。”

一手比划了一个七,一手比划了一个五,七十五,竟然比祁放原本预想的价格还高了五块钱。 严雪有点好奇,“你是怎么跟人家说的?”

毕竟东西虽然便宜,但不是商店里的牌子货,一般人肯定要怀疑下质量。 刘卫国嘿嘿笑,“我跟他说放心用,东西肯定能用住,用不住咱们给他修。”

竟然是附赠保修服务,严雪有点刮目相看了,“你还真想得出来。” 这年代正规的牌子货都没有保修的,刘卫国这么说,东西又确实便宜,也难怪对方会动心。

祁放也不由多看了自己这个好友一眼,“还要你那样的?” “对对。”刘卫国点头,和祁放商定好了交货的时间,这才告辞。

人走后,严雪忍不住说了句:“刘卫国这脑子还挺活。” “嗯。”祁放刚应了声,就听堂屋二老太太叫:“小祁药热好了。”

严雪敢保证,男人那向来冷淡的俊脸当时绝对僵了下。 没办法,这次的药实在太苦了,祁放第一次喝的时候,只一口就把碗放下,缓了两秒才一口气喝光。

而且中药这个东西很有意思,一开始病得重的时候味觉不好尝不出来,越往后越难喝,越往后越喝不下去。

严雪出去端进来,男人接在手里看了看,又放在了桌上,“还有点烫。” 早喝晚喝都是他喝,严雪没管他,出去给弟弟严继刚拿药。

严继刚小朋友的待遇就好多了,吃完了还有糖。不过这回他连糖纸一起要了过去,揣在口袋里,像是准备在别的时间品尝。

“吃完了记得漱口,晚上不许在被窝里面吃。”严雪只嘱咐了他一句。 小少年点点头,转身跑了。不多会儿,对面屋里终于准备喝药了的祁放手里就被塞了个硬东西。

他捏了捏,正要递回去,严继刚已经跑出了门外,回头扒在门框上跟他对口型,“我、我不告、告诉姐姐。”

看着那双亮亮的大眼睛,祁放头一次将药汤灌下,没感觉出什么苦味。 那块糖也很甜,甜得严雪进门问他药喝完了没时,他刚要回答,又下意识把嘴闭上了。

“到底喝完了没?你倒是吭一声啊。”严雪忍不住说了他一句。 这回祁放吭声了,从鼻腔里面应出的一声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