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抱住树干,却已经来不及了,不堪重负的树枝直接带着她往下坠去。 “小心!”这边几人赶忙提醒。

挂在她下面那人也赶忙伸出手想拉她,拉是拉住了,对方却也跟着从树上翻了下来。

那一刻,饶是祁放已经及时向天空发了一枪,狼群还是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,全都扑了上去。

眼见那男人把刘春彩一推,自己则暴露在狼口之下,祁放只来得及提醒刘卫国:“头狼别杀!”立即调整角度朝一只冲得最前的狼开了第二枪。

惊险时刻,刘卫国的子弹本是冲着头狼的要害去的,经他提醒,又赶忙偏了一些。 “砰”“砰”两声木仓响,伴随着两声惨嚎,两只狼全都倒地失去了战斗力。

但好在头狼没死,狼群不会不顾一切选择复仇,最终受伤的头狼发出一声长啸,带着狼群四散而逃。

祁放和刘卫国几人赶忙跑过去,却没有先查看刘春彩的情况,而是提枪警戒着四周。

另一只狼受伤严重,显然也不是狼群的重要同伴,被狼群丢下了,两人还在上面又补了一木仓。

等确定确实安全之后,刘卫国才赶紧去看两个人,“你们咋样?有没有哪儿受伤?” 祁放也朝身后扫了一眼,然后差点愣在那,“怎么又是你?”

和刘春彩一起那男人遍身狼狈,衣服、裤子全都刮破了,身上也沾了不少泥。但中等个头,短寸,相貌周正只是眼睛有点小,竟然是上个月才就此别过的齐放。

齐放应该已经知道了来的是他们,但看到他,还是露出些尴尬。 祁放立马去看严雪,发现严雪也看到了对方,却没顾得上,而是轻轻撩起刘春彩的裤腿。

小姑娘裤腿上明显有血迹,撩开后,腿上好几道狰狞的划痕,脚踝也明显肿了。 刘卫国立马问:“这是咋弄的?” 上个树可不能划成这样,被狼咬也不是这种伤口。

刘春彩一听,立马扁着嘴瞪向齐放,“还不是他们林场挖的陷阱,连个记号都不做!我没注意,一脚踩进去了。”

见刘卫国望过来,齐放更加尴尬,脸都憋红了,“其实我做了,前几天雨太大,冲没了。”

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是在推卸责任,又赶忙道歉,“对不起,我今天已经把记号都给补上了。” 山上那么大,陷阱那么分散,没有记号连本人都不好找,他竟然还来补记号……

刘卫国有点无语,但想想要不是他来补记号,和春彩也不一定能遇到,又问:“是你把春彩从陷阱里拉出来的?”

齐放挠挠头,还没说话,那边刘春彩已经愤声道:“然后他就把我带这狼窝里来了!” 这下齐放脸更红,也不敢再说话了,更不敢去看严雪和祁放。

刘春彩还是气不过,“还有你一个小金川林场的,跑金川来挖啥陷阱?你是不是不认识路?”

齐放还真不是很认识路,不然之前也不能被严雪和祁放遇上,甚至找到这个陷阱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劲。

好在这时候刘老爷子和刘大牛他们也赶过来了,见人已找到,也没什么大事,终于放下了心。

当然一顿骂是免不了的,回去这一路刘春彩趴在自家亲哥背上,是爸爸训完哥哥训,哥哥训完爷爷训,就连未来嫂子周文慧也忍不住劝了她几句。

这让她又觉得委屈,又不敢顶嘴,视线扫到跟在后面的罪魁祸首,忍不住又瞪去一眼。 等一群人回到林场,已经月上中天,林场只供应到九点的电早都停了。

几人下了小火车道往家里走,祁放正要提出告辞,回头就看到齐放也跟了过来,一顿。 刘春彩也看到了,“你不回小金川,跟过来干嘛?”

不管怎么说,人家在关键时刻还是保护了她的,刘卫国拍了拍妹妹。 但齐放还是被说得尴尬不已,“那个,我就是想问一下医药费多少钱,我包给你。”

谁也没想到他一声不响跟了半天,居然是要说这个,尤其是刘春彩。 小姑娘哼了声,“谁用你赔了。”头一扭,转到另一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