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大,都是32开的,回去的路上严继刚没有要严雪拿,始终自己捧着。 进门他就去找二老太太,“奶奶!”把书和本拿给老太太看。
老太太并不识字,“这是名报上了?” “嗯。”严继刚跟袁老师相处得还算愉快,点了点头。 点完又伸出两根手指给二老太太看,“二、二年级。”
“二年级?”老太太诧异地望望严雪,见严雪点头,把严继刚搂在了怀里,“咱们继刚可真厉害,一上就是二年级。”
下午祁放回来,严雪也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和他说了,听得男人点点头,“不错。” 祁放这种内敛又话少的人,能说句不错就已经很不错了,严继刚嘴角又抿出一个笑容。
得到了家里人的一致鼓励,班主任老师又是个和蔼的,他对上学显然没那么怕了。 “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跳过级?”严雪好奇问祁放。
能十四岁就考大学,要么跳级,要么就是上学特别早。 祁放刚放下自己带回来的东西,闻言撩起桃花眼看看她,“想知道?”
严雪突然就不是那么想了,果然即使她没说话,男人出去洗手的时候路过她,还是说了句:“晚上告诉你。”
她才不接茬,反而笑着问:“你这是卖了多少钱?买这么多东西。” 祁放的确买了不少东西,光成衣就给每人都买了好几件,严雪都怀疑他是不是把百货里能穿的都买回来了。
除了衣服还有鞋,一人一双厚底的球鞋,还给二老太太买了副老花镜。
这年代老花镜还没有配的,都是随便去商店买一个,度数肯定不准,但也比啥都没有强。老太太眼睛之前就开始花了,每次做针线活都要对着太阳穿半天针,只是一直没在镇上买到。
这回二老太太也开始心疼了,“买这么多东西,得花多少钱?” “没多少。”祁放只将剩下的钱交给严雪,“三棵五品叶、五棵四品叶,一共卖了768。”
值钱的还是那三棵五品叶,至于那棵二甲子,两口子留着自家过年炖鸡用了。 一听说有七百多,饶是二老太太经历过不少事,都忍不住吸口气,“值这么多钱呢?”
严继刚回来,只跟她说他们挖到了多么多么大的棒槌,她也没打开参包看,还以为小孙子是夸大。 严继刚更是张大了嘴巴,“七、七百多?应该多、多在山上待几天。”
后面这句简直让严雪哭笑不得,“你就这么贪心啊?” 严继刚抱紧了姐夫给自己买的玻璃弹珠,只是笑,笑完又压压姐姐拿钱的手,“快收、收起来。”生怕被人知道似的。
这小子绝对是个闷声发大财的,严雪也没点,先拿回了屋里,省得二老太太知道祁放买东西花了多少钱。
人还没出门,二老太太又想起什么,问祁放,“这么多钱,没被谁盯上吧?” 老太太是兵荒马乱年代过来的人,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。
那时候谁家有条新被子都不敢盖,生怕叫胡子抢了,大姑娘小媳妇更是不敢出门。 严雪也想起上次那事,回头问祁放:“上次那几个人还在吗?”
“没看到。”祁放说了句,见家里老小都关心地望着自己,又补充,“也没有其他人跟。”
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报案起了作用,但没遇上什么危险终归是好事,一家人全都放了心。 祁放说话算话,没两天就把给严继刚的小汽车做出来了。
才不到巴掌大的一个铁皮小汽车,造型十分简单,车门却是能打开的,轮子上也套了圈从轮胎上剪下来的橡胶。
严继刚“嘟嘟嘟”用手推着,开心得不得了,还拿去在两只小狗面前逗着玩。 也因为东西都收了,真正去上学那天他并没有太多抵触情绪。
一大早二老太太给他穿上祁放从县里买回来的新衣服,他自己背着书包,跟着严雪去了学校。
袁老师还是一样和气,先跟严继刚说了几句别紧张,一会儿说话时可以慢点说,才带着人去教室,给班里介绍新成员。
刘卫斌本来正在跟后座的同学讲小话,听到动静转过头,当时嘴巴就张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