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好,他们也不敢多买。” 相比于萝卜白菜土豆,木耳确实贵了点,一斤干的动辄三四块钱。

但这东西七八斤鲜的才能晒出来一斤干的,泡发后也很出数就是了。

“那也是帮我忙了。”严雪说,“要不这样吧,东西我三块四一斤给你,你能联系多少,就从我这里拿多少。你多少钱卖我也不管,如果有剩下,全算你的跑腿费。”

周文慧完全没想到她还会给自己跑腿费,有些愣,“我就是帮你牵个线,没想拿钱。”

“那你来回牵线不费劲啊?来回跑不要车费啊?”严雪可从来没有让人倒贴钱帮自己忙的习惯。 周文慧说不过严雪,最后谨慎地先拿了二十斤走。

两家关系这么好,严雪也没跟她要钱,“你回来后再算账吧,卖不完的可以给我退回来。” 周文慧哪好意思,还是回家拿了三十块钱,先放在严雪这里做押金。

第一批采收的还剩下不少,严雪想了想,干脆自己背上,先去给单秋芳送点,剩下的再去小市场卖。 正在那等小火车,王老头来了,身上背着背筐,显然也是要去镇上卖东西。

严雪也不知道自己和对方哪来的孽缘,不卖东西的时候碰不上,一要去卖东西就碰上了。

王老头那脸色更是当时就有点不好,他可是被严雪搅黄过两次了,一次卖冻蘑,一次卖木耳。 谁知道这死丫头背着个背筐,是要去卖啥,万一又跟他抢生意呢?

王老头往严雪背筐里看了一眼,又看了一眼,总算在严雪暂时将背筐放下来休息时,看见了里面的干木耳。 这可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,他今天去镇上也是卖木耳的。

王老头脸一黑,立即背着筐转过身,往回走。 这一走,倒让严雪意外了下。 这就不去卖了? 还是临时想起有什么事,才回去的?

看到王老头回来,王家人也有点懵,“爹你忘啥了?还是今天没车?” “没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,不适合卖东西。”

王老头进门把背筐放下,叉着腰缓了好半天,还是气不顺,又给自己点了一袋烟,狠抽一口。 他可不是怕了那死丫头,他就是觉得晦气,而做买卖最忌讳晦气。

严雪赶到单秋芳家的时候,又没看到单秋芳。 她还以为人没在家呢,结果单秋芳家正在门口玩泥巴的小儿子说:“来人卖木耳,我妈妈过去看了。”

她这边正准备给人送,那边就要买,严雪赶忙问清楚地方赶了过去。

到地方的时候单秋芳果然正在和人讲价,“小市场卖三块八一斤,你这也卖三块八一斤,都是邻居,就不能给便宜点儿?”

“俺这也是俺爹俺妈自己上山捡的,弄点儿不容易。要不你多买点儿?买两斤俺给你抹一毛。” 对方这显然是不想便宜,买两斤才给抹一毛,谁会为了那一毛买两斤干木耳?

单秋芳还想再说什么,被严雪拉了拉。 严雪还朝她使了个眼色,她立即会意,“我家来人了,我得回去看看。”

“哎你不买了?”那人显然没想到她说走就走,在后面叫了声。 单秋芳头都没回,“先不买了。”一直拐进自家胡同,才低声问严雪:“咋啦?你有事?”

严雪没说话,先低眸看了看她肚子。 “啊,又有了,才五个月,上回你们来的时候还没显怀。”

单秋芳说起来辈分大,可其实也才三十出头,对自己又有了这事并不很在意,还是问起严雪之前使眼色的事,“是不是有啥事儿?”

“那我来得正是时候。”严雪笑着从背筐里拿出一包装好的木耳,“给小弟弟小妹妹做见面礼。” 单秋芳立马说她,“你看你来就来,还带啥东西?”

又道:“这回八成是个丫头,咱们家都花生,要么一个丫头一个小子,要么一个小子一个丫头。”

单秋芳之前三个孩子就是儿子女儿儿子,严雪执意塞给她,“那就给未来小妹妹,到时候记得跟她说是雪姐姐给的。”

单秋芳被塞了满怀,这才注意到她给的是什么,“你咋送这么贵的东西?” “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