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得更便宜。毕竟吊带栽培耗时短,产量高,口感和味道上都比野生木耳差很多。

但严雪用的是段木栽培,除了菌种的接种完全是自然生长,品质并没有比野生的差很多,甚至比野生的更加柔嫩。

其实对方哪分得出春耳秋耳,但严雪这么说,反而比之前那位胡吹一通更博人好感。 对方显然是看中了,还又讲了讲价,“能不能便宜点儿?我们跟小单都是邻居。”

严雪手里木耳多,本来也没准备卖太贵,不然她一趟一趟下来卖,别说车费成本,累也够累的。 但她还是故意露出些犹豫,对方立马道:“你要是能便宜我多买。”

“那您要是买半斤以上,我给您按三块六一斤算。”严雪只能道,“我这也是坐小火车从沟里下来的。”

单秋芳赶忙给她帮腔,“就是,人家孩子下来一趟也不容易,三块六不贵了。” 三块六确实比之前那份便宜不少,对方没再讲,“那你给我来半斤。”

“好的阿姨。”严雪立马拿出秤,从背筐里倒出木耳,给她称了半斤,“我这个绝对够秤,阿姨您回去可以跟人借个秤称称。” 又问:“您是要自己吃还是送人?”

“自己吃咋了?送人咋了?”旁边另一个人插了句。 “自己吃我就用报纸包了,送人我这有纸袋子。”严雪拿出事先糊好的纸袋。

那有纸袋子,谁愿意用报纸包啊,对方立马表示自己要送人,旁边另一个人想了想,“也给我来一斤吧,半斤半斤一包。”

不多会儿严雪就卖出去一斤半,对门小嫂子听到,也过来看了看,买了半斤。 显然这一片的住户条件还可以,不像那次在小市场卖冻蘑,好多人二三两二三两地买。

单秋芳也没闲着,又出去帮她拉了几个,等严雪从单秋芳家出去的时候,背筐里的木耳已经少了一小半。

单秋芳还跟严雪说:“你那要是多,回头我再帮你问问。这边有不少人家是双职工,白天家里没人。”

严雪再次跟她道谢,才去了小市场,回去的时候一背筐木耳已经只剩下三两斤。

刚到家就看到二老太太正从房顶上往下拿木耳,把她吓了一跳,赶忙上前扶住梯子,“奶奶您怎么自己上去了?祁放呢?”

严雪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搞研究的人都这样,但祁放的确是比较宅,没什么事一般不爱出门,更不爱凑热闹。

见她紧张,二老太太先安抚了她一句:“我小心着,摔不了。”才说:“场部让小祁去拿什么诗朗诵的稿子,我看这天不好,像是要下雨,就上来先把东西收了。”

“那您也还是下来吧,您在上面,我这心都要跳出来了。”严雪赶忙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。 老太太没办法,只能让严雪扶着先下来,换严雪上去收木耳。

东西都收进棚子里,天确实更阴了,祁放却还不见回来,严雪忍不住问老太太:“他去多久了?” “那得有半个多小时。”老太太探头看了眼屋内的小座钟。

这还是她和严继刚来林场后,祁放和严雪去镇上买的,怕两人没手表看不了时间。 眼看就要下雨,老太太有些担忧,“小祁出去可没带伞,不会被浇在道上吧?”

这雨确实来得有点急,也有点突然,早上严雪出门的时候还是大晴的天。 还好刚开始掉雨点,祁放就回来了,英俊的五官只被打湿一点,透出些微潮气。

“木耳都收了?”进门他先抬眼看了下房顶,问两人。 “收了,小雪回来收的。”二老太太说。

祁放就把手里那两张纸递给了严雪,“这次诗朗诵的稿子,叫咱们先看着,等过两天去镇上排练,再分词。”

“还得去镇上排练呢?”严雪接过来看了看,发现不是自己熟知的任何一首诗,估计是现找人写的。 “嗯。”祁放说,“到时候要提前三天过去,不仅要分词,还得排站位。”

这倒也是,毕竟诗朗诵是几个林场合出的,不事先一起排一下,效果肯定不好。

二老太太不懂什么诗朗诵,见两人说正事,就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