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回来再分词。 陈纪忠就站在旁边,见他忙完,立马由另一个人引荐,说了要借大剧院的事。
反正自己这边也得去彩排,苗科长想了想没拒绝,让他们明天下午过来。
陈纪忠和他道过谢,正要往外走,路过那片空地,脚步又忍不住一停,望向正在角落和严雪说话的祁放。
“他就是你之前让拿下去那个祁放?”他身边的人也听到点名了,同样看过去一眼。 陈纪忠“嗯”了声,问他:“他们这是要干啥?”
“诗朗诵。”旁边的人说,“苗科长的意思,叫每个林场都出俩人,一起排个节目,歌颂一下林场的美好生活。”
“林场还有美好生活?”陈纪忠嗤了声,显然对祁放又跳出来了这件事感到厌烦。 见他神色,旁边的人笑了笑,“就是个诗朗诵,又不顶什么事儿。”
但陈纪忠显然还看着那边,他又多提醒了句:“现在不好乱动,局里新来了个书记,脾气大家还没摸清楚。” “不是说刘局长要上?怎么又新来了?”陈纪忠意外。
“谁知道,可能门子硬吧。反正上面直接派下来的,还不到四十岁。” 那确实挺年轻,陈纪忠也压低了声音,“那刘局长?”
“这些天上老火了,估计有的折腾。所以才跟你说不好动,万一撞到了谁枪口上,不是倒霉。”
陈纪忠就没再说什么,但视线始终不离那片空地,不多久,又落在空地另一边的秦玲身上。
秦玲从小当班长过来的,在林场也是骨干,一向要强,没想到这次准备了这么久,竟然被别人把风头抢了。
这让她心情并不算好,以至于有人凑过来,跟她说“同志你好”时,她先是蹙了一下眉。
但这人显然不是几个林场的,之前还跟苗科长说过话,她也就点了点头,回了句“你好”过去。
对方立马指了不远处的严雪:“那边那个女同志你认识不?她和那位男同志什么关系你知道吗?” “这我怎么知道?”一听是问严雪的,她脸色又有些不好看。
对方也就收了话,但隔了会儿,又试图解释:“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块儿的,我看她和那位男同志挺亲密。” “我跟他们又不是一个林场。”秦玲语气更差。
但话到这里,她又突然一顿,仔细朝那边打量过去。 说起来,金川林场这俩人看着确实过于亲密了。 今天中午吃完饭,这俩人也没回招待所休息,不知道一起去了哪里……
苗科长喝完水回来,按站位把词给分了,接下来大半个下午众人都在排练磨合。
因为时间紧,晚上苗科长也没放过,“就剩最后两天了,大家辛苦点儿,一会儿吃完饭再过来合几遍。”
不仅几个林场的人,他自己吃完饭也从家里过来了,就在旁边看着,帮几个普通话不太标准的纠正纠正口音。
直到外面天确实凉了,他才看看表,让众人回去,还留下了几个表现特别差的,叫进办公室单独指导。
严雪和祁放自然都没被留,正要往回走,祁放余光瞥到什么,“先不回去。” 严雪注意到了,也不动声色朝那边瞄了眼,发现是之前和她抢位置的秦玲。
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一下午总盯着她和祁放,尤其是中间停下来休息的时候,时不时便要偷偷往这边看一眼。
她先应了男人一声,又将声音压低,“你也觉得她有古怪?” “贼眉鼠眼,没安好心。”祁放用八个字做出了评价。
果然两人出了林业局,没往招待所走,不多久,秦玲就悄悄从后面跟了上来。 这是要以一敌二把他们都打昏,参加不了后面的排练和表演呢?还是24小时贴身抓她的把柄?
严雪看了看祁放那优越的身高,觉得应该是后者,不由戳戳祁放,“我长得像很好欺负吗?”
澄水镇上通了电,主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盏不算明亮的路灯,暖黄的灯光将影子拉长,愈发衬得她娇娇小小一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