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话当场就说开的,“之前我在小市场碰到王老头以次充好坑人,当场拆穿了,差点被坑的就是他说这个人。后来又在车上碰到,对方看我在画图,跟我要,我就给他了。”
“你说的一点不愉快,就是因为这个?” “也不全是。”严雪自认没那么无私,“之前我就和王老头有点摩擦,王老头把我装松子的麻袋割破了。” 这还一件接着一件……
祁放直觉这里面还有事,相处这些天,严雪并不像是会主动与人结怨的,甚至很会和人打交道,看刘家人跟顾大娘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。
但严雪不说,他也就没问,不多久乘务员回来,“就是这个,早两天就让我放车上了,一直没碰到你。”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严雪面前,竟然是一双用木头打好的旱冰鞋。
“你可别让我退回去啊,”乘务员说,“这东西有大小,退回去别人也穿不了。”
这倒是实话,严雪个子不高,按她的尺码制作的旱冰鞋自然也不大,别说男性,脚大一点的女性都未必能穿上。 她也就没再推拒,大大方方收下了,“帮我跟他说声谢谢。”
还拿了几个冻离给对方,“还有同志过年好,这是我和我爱人的一点心意,麻烦你帮我们转交。”递上一袋饼干。
这句“我和我爱人”一出,乘务员忍不住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祁放。
不过人家做事很滴水不漏了,不仅回了礼,连他这个帮着捎东西的都送了水果,他点点头,“行,我帮你给他。”
人回到小金川,先拎着东西去了齐放那,“人家结婚了你知不知道?” 齐放正在洗衣服,闻言一头雾水,“什么我知不知道?”
“就给你图那姑娘,她之前不是还帮过你吗?我今天在车上碰上了。”乘务员说。 齐放立马停下动作,“那旱冰鞋你给她了?”竟然先关心这个。
乘务员很是无语,“给了,一见面就给了,喏,她还让我把回礼给你捎过来。” 一听还有回礼,齐放赶忙擦擦手,才敢去接纸袋子。
见他把东西仔细放回屋内,乘务员实在没忍住,“我说她结婚了,我在车上还碰到了她爱人。” “她结不结婚关我啥事?我就是想谢谢她,又没别的意思。”
齐放嘟囔了一句,闷着头继续洗衣服。 乘务员却眼尖地看到,刚刚洗完的一条裤子又被他按回水里,打了一遍肥皂。
这让乘务员不禁在心里叹气,巴巴找人做出来,又特地让他在车上留意,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想谢谢人家。
齐放对他那个相亲对象可能都没这么上心,那事儿到现在还没个结果呢。 可人家姑娘已经结婚了,就算没结婚,他也未必有机会。
齐放这人太老实了,嘴又笨,人是个好人,可惜一点不会讨姑娘喜欢。 另一边,祁放对送东西的人不怎么在意,倒是对送来的东西难得有那么点兴趣。
东西是他拎下车的,一入手就知道用了很扎实的木料。 轮子轴心用的是钢针,估计还上了油,转动起来特别流畅,表面还刻了些纹路,应该是用来防滑的。
可惜也是用木头做的,换成塑料肯定更合适,他把旱冰鞋放到炕边,问严雪:“这是你想出来的?” “不是啊,以前见别人穿过。”
严雪自认没那创造能力,也不居功,反正对她来说,上辈子也是以前嘛。 祁放就没再多问,“贾师傅那你还去吗?”
就说他是他家老实基因突变了,一看到旱冰鞋,就猜出她之前找木匠是想做啥。
“去啊,我还有一样东西想做。”严雪规整好买回来的东西,过来拎起旱冰鞋,“我去一趟春彩家。” “这是给春彩的?”祁放真正意外了。
他知道严雪问过他春彩不能滑冰的事,却没想到她这么上心,竟然想出来个不用上冰也能滑的旱冰鞋。
看到严雪带来的东西,刘春彩也不可置信地连问两遍,“严雪姐,这真是给我的?” 刘家二女儿刘春妮和小儿子刘卫斌也围在旁边,像在围观什么稀罕动物。
刘春妮还好,性子比较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