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不能用。”
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齿轮,说实在的单凭记忆,严雪很难分辨和原来那个有没有不同。 祁放却合上本子,只看了一眼就道:“大了点,差半毫米左右。”
“那咋办?”刘卫国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,撸了把头发,“我爸去找徐叔问了,也说弄不了。再就得上县里找了,大后天就得上山,哪有那个时间,还不一定能找着,总不能叫我妈她们就这么慢着看吧?”
黄凤英还好说,几个小的却是要上学的,尤其今年过年晚,再过没几天就要开学了。 祁放长指摩挲着那个齿轮,一直没有言语。
好半晌,刘卫国都准备就这么放弃了,他才开口问:“林场小修厂是不是有机床?”
“肯定有啊,电焊、机床都有,没有咋修机器?”刘卫国还没明白过来他问这个干嘛,“咋了?”
祁放将那个齿轮按在了桌上,“你要是着急,就去问小修厂借他们的机床用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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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 修成
要借小修厂的机床, 刘卫国可就没办法了,只能回家问刘大牛。 刘大牛倒是和小修厂厂长徐文利熟悉,要借打个招呼就行, 坐在那抽着烟沉吟,
“小祁真是这么跟你说的?” “我还能骗你咋的?骗你有啥好处吗?” 刘大牛就没再说什么,
晚上吃过饭直接出去了一趟,回来跟刘卫国说:“明天上午你带小祁过去吧。” 不仅打好了招呼, 第二天自己也溜达过去准备瞅瞅祁放到底要怎么修这个小座钟。
徐文利把人带进去,实在没忍住又低声和他老生常谈,“他能行吗?咱这可不是给他们年轻人闹着玩的。你那破座钟不行就换了得了,三天两头地坏。” “试试呗,
不是还有你看着吗?我那也是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儿了, 舍不得。” “我不看着敢让他们上?出点啥事咋整?”徐文利觉得老友这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,
“不是我没跟你说啊,就算他会用,咱这就是最基础的设备, 做不了复杂精细的东西。不然为啥还把拖拉机送镇机修厂,自己修不是更快?” 送镇机修厂还得调内燃机,
还得排号, 一来一回最少好几天。 “试试。”刘大牛还是那句话, “小祁这人要没把握绝不可能开口, 不然我能让他来吗?”
见徐文利脸还挂着又小声补充:“我听说他来咱们林场之前, 是镇机修厂的。” “镇机修厂的我咋不认识?”徐文利不信。 “说是没干俩月就被下放了,
我也不知道真假, 你自己看看呗。” 徐文利还真不敢不看着, 赶紧跟过去给两人拿护具。 正要给刘卫国讲怎么穿戴, 祁放已经接过去自己弄好了,
动作熟练自然,还真是接触过的。 徐文利不由多看了他一眼,还是帮刘卫国穿戴好,又反复强调了两遍注意事项,才去给车间供电。
一般不用机床电焊,简单修个机器,小修厂也是不供电的,只有晚上才提供照明。
祁放戴好防护面罩,直奔磨床而去。徐文利和刘卫国赶紧跟上,只有刘大牛因为护具不够,留在了车间外。
干待着也没意思,他给自己点了袋烟,抽的是那种木杆铜锅的老式烟袋。
东北老一辈女人也抽烟袋,不过讲究女长男短。他这个就是短的,只有上山采伐不方便的时候才会抽卷烟。
别看他跟徐文利说的好,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,只是信得过祁放不会无的放矢罢了。 两袋烟慢悠悠抽完,里面动静总算停了。
不多会儿徐文利出来,身上防护服还穿着,只摘了面罩和手套,对着光看两个零件。 刘大牛在旁边墙上磕磕烟袋锅,赶紧也凑上去看,“弄出来了?”
“你瞅瞅是不是一样?”徐文利干脆把零件递给他。 刘大牛接过来也眯起眼睛对着光看,“好像是差不多,也不是,”他举举右手那个。“这个好像有点瑕疵。”
结果徐文利瞅他一眼,“这是你家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