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再出来,几个人全都脱了护具,祁放还在和刘卫国说:“回头我给你安上,你试试,没问题的话应该能用几年。”

刘卫国连连点头,小心将东西拿纸包好,塞进兜里,“你行啊,连零件都会磨,以前我咋没看出来?”

徐文利也在感叹:“你这手够稳的,我还以为咱这简陋机床做不出来啥精细东西。”态度早和进去时有了不同。 祁放表情始终淡淡的,“咱这设备挺全,够用了。”

“也就是个基础设备,还是别的地方淘汰下来的。”徐文利自己就是修机器的还能不知道,“之前老刘说你可能是镇机修厂下来的我还不信,你这手艺怎么跑这儿采伐来了?这不浪费吗?”

祁放没回答,抬腕看了下表,“严雪还要去趟贾师傅那,我得先走。”

他这是给刘家帮忙,刘家父子哪能再耽误他时间,立马表示他尽管走。徐文利抓不到人,只能又和刘大牛感叹了一阵。

第二天下午,刘卫国过来跟两人报喜,“这回准了,一天下来一分钟都没慢。” “齿轮弄出来了?”严雪见他一脸轻松,笑着问。

昨天去小修厂,她没跟着凑热闹,鉴于上次只是问了一句就踩了雷,祁放回来后她也没打听。

刘卫国可不像祁放藏得住话,立马把昨天的事全跟她说了,“你是不知道,他对那些机床比对媳妇儿都熟,七吃咔嚓几下就弄完了。” 身为祁放媳妇儿的严雪:“……”

抬眸看了一眼刘卫国的祁放:“……” 不过这夫妻俩一个始终笑盈盈的,一个永远神色冷淡,刘卫国也没看出来,“这下可算好了,都折腾我一个年了。”

“不用再往县里跑了。”严雪说。 刘卫国认同点头,“可不是。”看严雪实在是个不错的听众,又把昨天那传言跟她讲了。

严雪回头看了祁放一眼,“他真在镇机修厂待过?”

祁放没说话,倒是刘卫国蛐蛐得起劲,“我觉得不可能,谁好好的从镇上跑林场来啊?就算要来,那也得是去小修厂,他都在采伐队干两年多了,估计就是之前跟人学了点,对吧?”

这句对吧显然是在问祁放,可惜祁放不置可否,并没有回答。 刘卫国就当他是默认了,还问他:“你要不要转到小修厂去?怎么也比采伐队轻快。”

“小修厂人够了。”祁放总算说了句。

刘卫国一想也是,“那真可惜,对了,你工龄快满三年了吧?我爸说今年想推荐你去培训锯手。这个可没满,李树武腾出来的地方现在还让我爸顶着呢,我爸天天晚上回来都嚷嚷胳膊疼。”

“差不多。”祁放还是淡淡的,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。 刘卫国倒也习惯了,反而想到了其他,“于勇志总看你是个事儿,你说到时候于场长不会卡你名额吧?”

虽说场长只是二把手,上面还有个书记,但于场长真要想坏点什么事,郎书记跟祁放又不熟,未必会为了祁放拦他。 “要不咱们找找人?”刘卫国压低了声音。

“到时候再说。”祁放态度依旧,反而问他:“你东西都收拾好了?” 明天初八,他们就要上山继续采伐了,直到三四月份雪化才能下来。

刘卫国点头,“早收拾好了,我妈帮我收拾的。”又想起什么,问严雪:“你那是不是还有那什么旱冰鞋的图纸?” “有。”严雪一听他问,就拉开了写字桌上的抽屉。

刘卫国赶忙凑过来,“有借我用用,你是不知道,我家那两个小的疯了,尤其是卫斌,晚上不睡觉闹着也要旱冰鞋。春彩宝贝她那鞋还宝贝得要命,碰都不让碰,更别提拆了研究怎么做了。”

“你拿去就是,本来就是给春彩画的。”严雪直接将图纸递给他,“不过这跟给春彩做的那个不是一张,可能有点出入。”

刘卫国折起来放进口袋里,“谢了,祁放明天就走,估计你俩还有不少话说,我就不搁这儿当电灯泡了。”朝着祁放挤了挤眼。

到底是还有不少话说,还是有不少事做,是个成年人就能看懂。 没想到刘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