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给个娘们儿还输不起,于勇志一时被噎在了那。

而且严雪把于场长一搬出来,于勇志有些发热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。他今天没喝酒,不至于混到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怵。

见此祁放一使巧劲,直接从他手里夺过气/木仓,拆出里面作为子弹的钢珠倒在了地上。 倒完把枪往于勇志怀里一丢,一眼再未看他,“走吧。”

这句显然是对严雪说的,言语间还有未散的寒气。 严雪本来想说什么,看看他不太好的脸色,又暂时把话咽了下去。

祁放这么情绪外露,严雪也是第一次见,还是为她出头,有些事晚说一会儿也不打紧。

两人才走出没多远,身后就传来“啪”一声,像是于勇志把枪摔在了地上,还踹了一脚,“妈的装什么装?他连个气/木仓都还没有呢。”

祁放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,倒是严雪忍不住问了句:“他怎么又想起来玩枪了?” “想转去保卫科。”祁放声音很淡。

严雪一想就明白了,于勇志喝酒误事,被上面的领导撞见,待遇好点的油锯手、拖拉机手以后都不能干了。 采伐队剩下挣钱多的,就只剩抬大木头的苦活,还得是抬头杠。

头杠在最前面,不仅要负责看路,还得喊号子指挥众人什么时候抬,什么时候放,是个既需要经验又需要稳得住的活儿。稍微有点失误,一根木头上千斤重,抬杠的人很容易便会受伤。

他这人既稳不住,又吃不了那个苦,与其在山上耗着,还不如转去保卫科,时间上更自由,还方便搞外快。

或者更该说是方便他喝酒,嗜酒如命的人通常很难改掉这个毛病,哪怕喝出病了躺在床上,命不要了也得继续喝。 严雪没再提于勇志,不过脚步也停了下来。

见祁放望来,她一笑,“其实今天我是和刘大娘一起上来的,她去问你们什么时候停下吃饭了。” 祁放立马反应过来,“你在这等人?”

“嗯,我跟着刘爷爷上山打了几只狍子,和刘大娘来给你们送饭。” “你跟着刘爷爷上山打猎了?”祁放再次一顿。

“也不算打猎,就是上山去下了几个套子,溜套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狍子群。” 严雪说得轻巧,祁放依旧抬眸多看了她一眼。

上次他几天不在,她不仅过得如鱼得水,还赚到了第一桶金,这回更好,直接上山下套子去了……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野?

还是她适应能力太强,入乡随俗了,又或者原本就被燕京那个繁华精致的壳子所束缚? 这时黄凤英赶了回来,没看到严雪人,还纳闷地张望了一下。

“刘大娘!”严雪赶忙朝她招招手。 黄凤英这才快步过来,“我问过了,他们最少还得半个来小时。” 又看到旁边的祁放,“小祁也在这啊。”

“胡师傅油锯坏了,我去拿个弯把子锯。”祁放解释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。 弯把子锯就是以前的手锯,纯手动的。以前林场没有油锯的时候,就是靠它来伐木头。

“那你快去吧,别耽误了事儿。”黄凤英赶他。 他却没急着走,而是摘下手套,从里侧衣服口袋摸出一串钥匙给严雪,“你跟大娘去我宿舍等。”

再一次来到祁放所住的地窨子,严雪心境已经跟上次有所不同,甚至一眼就能认出哪些东西是属于祁放的。

黄凤英对这里比她更熟,几下就翻出了刘卫国和刘大牛团成一团的脏衣服,又去拿了盆,“你在这坐着,我去帮他们爷俩把衣服洗了。”

说着还皱眉,“这才上山几天,裤子都能打铁了。” “我也跟您一块儿去。”严雪这才想起来自己说好了家务全包的,去找祁放的脏衣服。

结果翻了半天,她愣是没看出来哪件衣服是脏的。

不仅不脏,东西还叠得特别整齐,黄凤英看了直笑,“我刚就想说你不用洗,小祁自己早洗好了。他呀,以前在我家住时就这样,不管活多累,多晚下班,澡一定得洗,衣服一定得洗,我都怀疑他晚上睡不睡觉。”

严雪跟着想了一下,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