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人了吗?”严雪还是不死心地确认。
林队长媳妇点头,“要是缺人,早就通知你了,你不都在老林那登记了吗?” “那行吧。”严雪很勉强地笑笑,不太高兴地走了。
林队长媳妇目送着她走远,才关上门回屋。没发现严雪一转过身,脸上那点不高兴就变成了平静。
就是太平静了,隔壁郭大娘见她回来,仔细看了半天她的脸色,也没看出什么来,“咋样了?” 自从严雪来找她问过,她就上了心,通勤车这事还是她早上看到跟严雪说的。
严雪笑了笑,“林队长媳妇说现在用不了那么多人,所以没通知我,让我继续等消息。” “那也有可能,你别着急,不行不是还有农业队吗?”
郭大娘也安慰了严雪几句,严雪笑听着,一回屋,却带上之前做的肉干去了刘家。 刘家几个小的正在炕边写作业,确切点说只有刘家二女儿刘春妮在写作业。
刘春彩正在旁边指导她,“答案是15,肯定是15,你听我的。” 刘春妮咬着铅笔皱着眉,小小声,“可我觉得是1.5。”
“我都上初中了,小学数学题还能算错?15,你赶紧写上,咱们好出去玩。”刘春彩坚持。
刘家小儿子刘卫斌已经穿上了新做的旱冰鞋,就在屋里来回滑,“对啊二姐你赶紧写,我们都搁这儿等你半天了。”
刘春妮还是觉得不对,铅笔顶端包橡皮的马口铁都快让她咬变形了。 “妈叫你不许咬铅笔,埋汰!”刘春彩提醒她。
刘春妮赶忙放开,但这孩子跟其他兄弟姐妹性子不一样,腼腆、内向,还固执,她觉得不对的,别人说什么都不肯写。
最后她只能看向刚进门的严雪,“严雪姐,这道题你会不会算?” “我看看。”严雪接过来,稍微一心算就得出了答案,“1.5。” “怎么能是1.5?”刘春彩不信。
严雪没说话,拿过刘春妮的演算纸把计算过程写了下来,清晰明了,的确是1.5。 这回刘春彩有点挠头了,刘春妮倒是彻底放心,把这最后一道题的答案写在了作业本上。
刘卫斌个墙头草,立马又反过来说自己大姐,“姐你不是上初中了吗?咋连小学数学题都不会做?”
刘春彩可不是刘春妮那性子,一眼瞪过去,“我不会做咋啦?又不考状元,将来还不都一样上山下乡?”
这就是这年代的普遍思想,学习好与赖,都得上山下乡,还费那个事干嘛?
别说高考已经停了好几年,就算没停,林场多是大老粗,也没几个人知道还能上大学,读个高中下来都很不错了。
严雪没法跟他们说太多,只问刘春彩:“不学习,你出去买东西卖东西会算账啊?” “那不学点简单的就够了?”刘春彩还是嘟囔。
“可是想做会计,就要多学点了,做医生、做护士还有镇机修厂那些工程师,哪个不是学出来的?”
见小姑娘不说话了,严雪还玩了个梗,“不读书不多长点见识,小心老了有人卖你保健品。” “保健品是啥?”刘春彩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。
严雪眯了眼睛笑,“就是保养身体的东西。” “比如说人参?” “对,万一有人忽悠你,把党参当成人参卖给你怎么办?” “我又不是不认识人参。”刘春彩撇嘴。
结果旁边一直抻着头听的刘卫斌突然来了一句:“党参和人参不都是参吗?” 手机和母鸡还都是ji呢,这个现在就可以卖给他保健品了。
只有刘春妮一直没插话,却听得最认真,把笔和本子都仔细收拾好装进了书包。 “你们先别走,”严雪把自己带来那包肉干打开,“我给你们带了点好吃的,吃完再出去玩。”
一见有好吃的,几个小的自然兴奋,黄凤英却忍不住说严雪:“你这不会是拿狍子肉做的吧?一共才多少你还往这送?”
“我这不是才研究出来,想显摆显摆吗?下次我就不送了,告诉您方法您自己做去。” 严雪眨了眨眼,看得黄凤英说她也不是,不说她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