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独立惯了,调节能力本来就强,就算没调节过来,也不可能让人不顾工作回来陪自己。 “知道了。”祁放没再说什么,转身回了里屋。

第二天下班,他却出现在了下山的通勤车站点,还是郎月娥先看到,碰碰严雪,“你看那是不是你家小祁?”

天气渐暖,男人不进作业区的时候已经不戴帽子了,颀长的身形英俊的面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

严雪走过去,还没开口,祁放已经淡淡瞥了她一眼,“今天提前忙完,我回去拿个东西。” 他不说,严雪就也当不知道,只投桃报李,第二天在他的饭盒上多下了点功夫。

一连回家拿了两天东西,男人总算没东西落在家里了。 饭严雪倒是还照常在带,每天中午他亲自过来取,因为家里还剩了不少熊肉、野猪肉,也天天都很丰盛。

这可把工队其他人羡慕坏了,有人甚至跑去家属队问自家媳妇能不能也给自己带饭,被媳妇劈头盖脸说了一顿,“带啥饭带饭?这一天天都够我忙了,晚上回去还得给孩子洗洗涮涮,嫌食堂饭不好吃饿着。”

“你是不知道,你现在在我们工队都成贤惠媳妇代表了,每天中午都得有人酸两句‘好福气啊’,还好采伐已经结束了。”

采伐季在一场开化后彻底结束,众人总算有了假期,刘卫国也又有时间跑来这边串门了。

刚忙完的人一身懒骨头,话也特别多,闲篇扯够了,才想起自己带来的闹钟,“祁放你帮我修一下呗。” 祁放只扫了一眼,“帮谁修的?”

毕竟上个月他才帮刘家修过小座钟,用上个几年绝对没问题,刘家哪里来的闹钟。 果然刘卫国嘿嘿一笑,“帮周文慧修的。”

周文慧,就是夸他钓鱼姿势特别那个女知青,当时在山上遇到熊还扭了脚。 严雪一听笑了,“你挺行啊,这么快就有苗头了?”

“一般一般,全国第三。”刘卫国压压手,“我这也就是刚有点苗头,照比你们还差得远。” 但看他那一脸不值钱的笑,显然心里十分嘚瑟。

严雪就问了句:“怎么做到的?” “不是你跟我说的吗?让我想办法对她好。正好她脚崴了,我就天天去关心她,给她送吃的,这一来二去……嘿嘿……”

刘卫国一句“嘿嘿”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好嘛,巡山那几天晚上可以回家,估计都被他拿来追老婆了。

“座钟你都能修,一个闹钟不在话下吧?”刘卫国笑着问祁放,“我可是跟周文慧保证过,肯定能给她修好。” “那你怎么不自己修?”祁放淡淡看他。

刘卫国搓手,“我不是不会吗?再说你媳妇儿说的,得知道人家想要什么。现在人家就想要修闹钟,你行行好,帮哥们儿个忙。” 很好,搞半天在这儿等着她呢。 严雪无语。

最后闹钟祁放还是给修了,修起来也不难,应该是不小心摔到了,里面零件有些错位。 刘卫国千恩万谢走了,没两天,又来问手表祁放能不能修。

别说祁放,严雪都有点哭笑不得,“我看祁放就快成钟表师傅了,这又是谁的?”

“周文慧他们知青队一个男知青的。“这回刘卫国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,“她那个闹钟祁放不是给修好了吗?她同宿舍的女知青都知道,还开她的玩笑,被别人听到了。正好我去找她,他们非问我手表能不能修。”

他讪讪笑,“我只跟他们说可以帮着看看,祁放你能修就修,不能我就直接跟他们说修不了。” “那你后天过来吧,”祁放说,“今天天暗了。”

手表不比座钟和闹钟,零件小,全是精细活,光线太暗,拆都不敢随便拆。 刘卫国也明白,“你明天有事?” “明天我和严雪要去卖熊胆。”

熊胆存放倒是不难,冷藏或者干燥都可以,但这东西太值钱,放在家里终归不放心。正好放假,两人就准备去把它卖了。

刘卫国一听,赶忙提醒:“那你们去县里卖,县里有药材公司,收得比镇上贵。” 祁放和严雪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,闻言“嗯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