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要想看,我可以拆。” 这下就连杨涛也闭了嘴,真要不见棺材不掉泪, 只会让他们更加难堪。
“所以是真的了?”周文慧眼里还有不可置信,和熊熊燃烧的愤怒, “人家怎么你们了?既没得罪你们, 还好心帮你们修东西, 你们这么玩儿人家!”
平时看着挺好相处一姑娘, 竟然生生把眼睛气红了, “还有你!” 她指着那个一直挑事的, “你还说人家严雪爱人给你们拆坏了, 让人家赔,
你要不要、要不要……” 到底是有教养的年轻姑娘, 要不要脸这样的话很难直接骂出口。 这表现,
倒让同样愤怒的刘卫国脑子没那么热了,“别生气,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。” 那被指着的人也脸色涨红,“我就是说说,又没想真让他们买……”
“对啊,我们就是开个玩笑,又不是想占他们便宜,你们不至于吧?” 其他人也试图辩解,但周文慧显然并不吃他们那一套。
刘卫国也看向祁放,“他们爱是哪个零件就是哪个零件,赶紧装上让他们滚!”
话说得实在不好听,但当众被人揭穿,还是当着同队两个女知青的面被揭穿,他们也实在是脸上无光。
还有人想给自己找补,倒是张国刚还算硬气,直接从祁放那里拿回东西,“我自己能弄,用不着你们装。”
几个人强撑着气势往外走,还没走到堂屋门口,就听祁放声音冷淡道:“忘了说,这两款手表内部结构差不多,就算换了一个零件,也勉强能走。”
意思他们这纯粹是瞎折腾,屁用没有。 杂乱的脚步声明显一滞,接着外面传来震天一声门响。 刘卫国立马追了出去,“你们自己又坏又没那脑子,还有脸摔门!”
屋内一时只剩下严雪夫妻和两个女知青,刚被愤怒压下的不自在也终于漫了上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周文慧低着头跟夫妻俩道歉,“早知道他们这样,我就不让他们来了,也不能让他们找你们修。”
“这事儿也不是你揽的,是他们非要我帮着找人。”刘卫国从外面回来,赶忙帮她解释了句。 说完又抱歉看向祁放,“对不起啊,下次我再不给你找这些麻烦了。”
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道得快,一个比一个道得真诚,倒弄得另一个女知青站在旁边,总好像有那么点不合群。
她干脆也出来做了个检讨,“这事儿也怪我,是我把修闹钟那事儿说出去的。” “你们在这开检讨大会呢?”严雪没忍住“噗嗤”笑了。
她这一笑眉眼弯弯的,连屋内略显沉重的气氛仿佛都被吹散,刘卫国摸摸鼻子,“我这不是觉得对不住祁放吗?” 祁放闻言不置可否,“以后少拿我做几次幌子就行。”
显然是在说刘卫国为了接近周文慧害自己被传成醋缸那件事。 这刘卫国就呵呵了,“说得你好像一点不想去似的,你要真不想去,我还能拉得动你?”
两人毕竟是朋友,有些事说开了,歉道了,也就翻篇了。倒是周文慧始终过意不去,总觉得这事儿跟自己脱不了关系,又拉着几人连声说抱歉。
这姑娘明显道德感挺重,你都说没事了,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。 突然祁放问周文慧:“你家是不是有人在林业局后勤?”
周文慧完全没想到他会跟自己搭话,愣了下,“是啊,我小姨夫在后勤,负责给各个林场的商店送东西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见过来送货的人给你捎东西。”祁放说着,眼睛却看向了严雪。
严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随即才想到,林业局自成体系,各林场的商店都是走后勤供货,那后勤肯定有对外采购的渠道。 直接问琼脂吗? 恐怕有些难。
严雪脑子飞快转着,很快便找到了切入点,问周文慧,“那你姨夫知道商店卖的海带都是哪来的吗?” “这个我就知道,”周文慧说,“是县土产公司从外地进的。”
这年代的食用盐里面没有碘,要想不得大脖子病,必须吃海带,每年土产公司都会从外地进一大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