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意外之喜,严雪还以为怎么也得费一番工夫。 “那可太好了,你等等,我给你写下来。”

她刚要去写字桌拿纸笔,一直靠站在写字桌边的祁放已经拉开抽屉,将东西递给了她。

严雪接过,直接在上面写下“石花菜”和“江蓠菜”,想想又添上一个,“如果前面这两个弄不着,紫菜也行。” “你这是要弄啥?”刘卫国好奇地凑过来看。

严雪自然是要自己做琼脂,但东西还没影儿呢,她卖了个关子,“你猜。” “我不猜。”刘卫国直接转去问祁放:“你媳妇儿想干啥?”

结果祁放也丢给他两个字“你猜”。 刘卫国无语。 拿到纸,周文慧也就提出告辞了。有了这么个忙可以帮,她心里显然好过了许多。

刘卫国没跟着一起走,而是一屁股坐在炕上,又跟祁放说了句抱歉,“这帮男知青估计是看我跟周文慧走得近,冲我来的。”

“嗯,还算有脑子。”祁放声音淡淡,淡淡地嘲讽。 刘卫国也不在意,“事儿我惹的,你想损就损吧。还好你有本事,不然今天就得换成咱们被损了,搞不好还得赔钱。”

对方说得好听,只是开个玩笑,可有这么让人下不来台的玩笑吗? 如果今天祁放真修不上,被笑话一顿都是轻的,搞不好真有人会赖是他们把表修坏了,不赔钱也得沾一身腥。

而且事情是他惹的,却把祁放给坑进来了,以后他们还怎么处? “这帮城里来的知青,一天天活不干,净干些缺德事儿,前两年还偷了好几家的鸡上山里烤。”

刘卫国提起来就生气,倒是严雪笑着说了句:“周文慧好像也是城里来的知青。” 一句话把他给说住了,“那不一样,她又没干那些事儿。”

从今天这事来看,周文慧这姑娘的确不错,不偏不倚,明辨是非。 严雪笑看了刘卫国一眼,“你眼光不错。”

“那是。”刘卫国立马得意起来,想想自己当初还看上过严雪,又赶紧去瞅祁放,“我说祁放你不是从小拆这些长大的吧?怎么一看就知道零件换了?”

“不是,记性好。”祁放回答得很言简意赅,不知道是也想起了当初的事,还是单纯不想谈这个。

不过记性好到这种程度,也真是很难得了,严雪又有些可惜他没赶上能读大学的好时候。

刘卫国也觉得可惜,“这要是能去小修厂多好,小修厂都白瞎你这本事了,起码也得去镇机修厂当个工程师啥的。”

只有祁放对此反应不大,把刚刚修表用的工具一一整理收起。 又坐了一会儿,刘卫国正准备走,外面有人来问:“祁放家是不是住这?”

严雪不认识对方,刘卫国却只抻头看了一眼,“大伟?” “你也在这啊?”来人笑起来,“那正好,你们白天家里有人吧?今天要给你们家送柴火。”

“有,”严雪点头,“一整天都有。” “那我回去说一声,让他们装车,应该一个小时就能到。”

这下刘卫国也不着急走了,等着帮严雪他们弄柴火。就是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来了两车,还有一车半都是树头。

一开始还没看出来,毕竟马车两边都有车壁挡着。等车在门外停好,赶车人将驾辕那匹马的肚带卸了,车辕向上一抬,再将马儿轻轻一赶,内里的情况才随着满车柴火轰然落地,暴露在人前。

“这么多?”郭家大门平时都只开半扇,听说要卸柴火郭大娘过来开另一边,被门外的景象惊了一下。

刘卫国也忍不住啧了声,问祁放:“咱们今年伐的树头不会都在你们这了吧?” “严雪弄的。”祁放只说了一句,就戴上干活用的棉线手套开始搬。

刘卫国一听笑了,“谁问你是谁弄的了?咋的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媳妇儿有能耐?”

祁放没理他,他也戴上手套,搬了几块跟在后面,“不是说盖房的木头找场里批了吗?咋又弄这么些树头?” 这回祁放搭理他了,回了他两个字“你猜”。

刘卫国瞬间觉得牙疼,“你们两口子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