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野男人,老子的破鞋你也敢捡!”

他这会儿的确有些上头,来之前又喝了酒,一见祁放,立马想到他妈说的一米八大个儿,长得特别好。

祁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野男人,但对方都冲过来了,还是向侧面一闪身。 男人一拳落空,差点一个趔趄摔个狗啃泥,更怒,二话不说又要往上冲,“有种你他妈别躲!”

这回严雪离得近了,抡起带来挖天麻的铁锹照着他的头就是一下。 “啪”一声脆响。 别说康培胜,后面慢了一步的齐放都替他觉得疼。

当然严雪也没准备真靠自己这小身板和对方硬拼,已经退后一步,指着对方,“揍他!”

齐放都没过脑子就冲上去了,冲得比祁放还快,虽然稍显笨拙,不多会儿康培胜还是被两人彻底按在了地上。

他嘴上还不干不净,让祁放反剪着双手往下一扣,啃了一嘴泥,终于暂时安静了。 祁放鼻子尖,忍不住蹙了蹙眉,“喝酒了。”

“不喝酒他也不敢跑来林场动手。”郎月娥拢着被扯乱的衣服,脸上还有鲜红的巴掌印,过来向几人道谢,“谢谢你们。”

平时面都不露,只让亲妈帮着出头,喝醉酒倒是敢过来打人了。 严雪递给郎月娥一块手帕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儿。”郎月娥下意识接过,待看清手里的东西,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泪。 她拿起擦了擦,“谢谢。”到底没忍住泄出一丝哭腔。

都离婚了,还是没能摆脱掉对方,在对方拳头将要落下来那一刻,她一定很绝望吧。 严雪搂住她拍拍她的肩,等她情绪稳定些了,才问:“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?”

郎月娥显然还没有想好,转头看看地上的男人,面露迟疑。

“你该不会是想就这么算了吧?”严雪压低了声音,“你都跟他离婚了,他还敢过来找你,这次要这么算了,以后呢?”

“我不是,我就是不太想麻烦家里。”郎月娥摇了摇头。 这么说严雪就明白了,毕竟这辈子的她和郎月娥一样,都是跟着母亲改嫁,随继父一家生活的。

很多女性在面对不幸的婚姻时,之所以不敢离婚,经济状况是一方面,怕娘家不愿意接受,无处可去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,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。

传统观念里,女性一旦出嫁,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,即使回来也是客人,哪有客人在家里长住的?

就算父母愿意,哥哥嫂子就一定愿意吗?何况离婚这事还一定会被人说三道四。

郎月娥这算不错了,郎书记和家里几个兄弟都支持她离婚,但只要有选择,她一定不想再给家里添麻烦。 严雪也不劝,只指指她的脸,“你觉得你这样回去瞒得住?”

郎月娥一愣,摸摸已经明显肿起的左颊,苦笑,“估计瞒不住。” 既然瞒不住,她也不顾虑那么多了,深吸一口气,“那麻烦你们帮我把他扭回去吧,我去跟家里说。”

如果郎月娥是那种一味忍让的软包子,严雪管过这一回,下回绝不会再管她的闲事。

严雪上辈子又不是没见过,两人婚都离了,女方家里也帮着出头了,过后女方还是回去了,倒让娘家白做了恶人。

既然郎月娥没准备就这么算了,她也就走过去,弯身去解康培胜腰间的皮带。 齐放一双小眼都瞪大了,祁放更是将人拎起来往旁边一扯。

严雪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点引人误会,解释:“他不是喜欢用皮带打人吗?就用这个绑他好了。” 齐放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,表情一松。

然后刚松完,就发现旁边男人正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 他实在搞不懂,眨了眨眼。 祁放又看了他一会儿,见他始终没有反应,“你来解。”

他这才“啊”一声,上前帮严雪把康培胜的皮带抽了。 这简直是侮辱,康培胜完全没想到严雪一个长得挺娇小漂亮的姑娘会这么恶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