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苏耳关专家已经撤出国内近十年,老师也不在了,静液压传动却被应用在了这批集材50上……

祁放不想往最坏的方向去想,毕竟他没见到实物,国内研究这方面的也不可能只有他的老师,心还是不可控制地沉了下去。

所以山上清完他没有急着回家,而是和刘卫国告别后脚步一转,去了河边。 上次他情绪不对说错了话,惹了严雪不高兴,总不能这次还带着情绪回去,让严雪看出来。

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,本也没必要再拖一个人下水,陪着他一起不得安生。 一直到天快黑透,祁放才回去,进门屋内已经点起了灯,严雪正在把他白天洗的衣服放到炕上烘。

四月底还是冷了些,有时候衣服晒在外面,还不如烘在炕上干得快。严雪听到他进来,并没有抬头,“怎么弄了这么长时间?晚上饭我给你放锅里了,你自己端出来吃。”

柔和的灯光下小小一只,因为刚洗过头,头发还松松披散着,衬得一张小脸愈发只似巴掌大。

大概是头发垂下来有些碍事,她拿着东西随意用手背撩了下,没撩好,很快又垂了下来。正准备放下东西再撩,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,帮她别到了耳后。

严雪完全没想到,本就准备放下的袜子就这么歪了下,朝地上落去。 祁放也没有想到,赶忙伸手帮她去捞。

还好他手长,赶在东西落地前最后一秒抓住了,但人也紧紧贴在了严雪背上。

为了稳住身形,他另一只手还紧扣着严雪的肩,两人身形交叠,好像严雪整个人都被他罩在了怀里。 祁放一顿,怀里同样准备去捞东西的严雪显然也是一愣。

哪怕之前搂着一起睡过,但那时多是为了安抚严雪的情绪,两人都很有默契地留出了一点空间,何曾贴得这样紧过。

过了片刻,见男人始终未动,似乎还没回过神,严雪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袜子,“你洗手了吗?别又得洗一遍。” 觉得人实在碍事,转身的时候还拿胳膊肘拐了一下。

祁放就顺势退了半步,手也落了下来,“洗了,回来就洗了。” “那也不能悄没声的,突然就伸手,你吓了人一跳你知不知道?”

严雪还是说他,一面说一面将袜子一只只展开铺在炕上。 忙碌的动作,埋怨的话语,还有这满眼满屋的生活气息,突然就把祁放拉出了情绪的泥淖。

他“嗯”了声,想想觉得回得太简单,又说:“知道了。” 说完,竟然还又伸出手,帮严雪把另一侧头发也弄了下。

这下严雪真有些不自在了,下意识又用手别了遍,问他:“你不吃饭?” “换了衣服就吃。”祁放拿了平时在家穿的干净衣服。

人离远了,严雪手头也忙完了,停了停,又把两边头发都拢了遍。

刘卫国送来那一大桶鱼,最终小的被严雪拿来酱了,大的则又养了两天,和大叶芹包的饺子一起,陪两人过了一个还算丰盛的五月一。

五一过后没多久,轰轰烈烈的植树造林开始了,严雪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林场有多少人,连小学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在老师的带领下上了山。

树苗是之前苗圃就培育好的,众人分了组,有人挖坑,有人填土,有人浇水。 除了操作步骤,安全问题也被再三强调,尤其是注意扎紧裤腿袖口,少去草稞子。

每年春天除了吃到大叶芹幌子中毒的,薅菜最主要的危险还是来自于草爬子,一种学名叫蜱虫的虫子。

这种虫子会钻到人的皮下,普通的还好,白色的有剧毒,一旦被叮了就会得森林脑炎,严雪她们家属队就有一个女同志的丈夫是因为这个死的。

一般林场职工工伤身亡,都会由家属顶上,直接成为正式工,除非家属像郭大娘这样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。但这位女同志不幸就不幸在丈夫不是出工伤,而是上山薅菜时没的,这种情况林场也没法直接给她安排工作,只能继续这么在家属队干着。

好在今年林业局有一百多个转正的名额,金川林场分到了两个,林场照顾这位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