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咸鱼也很好吃,你要是喜欢,下次我想办法弄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人就被拥住了,鼻尖直接贴上了男人的胸膛,还有只手在后脑摸了摸。 怎么又摸头?
脑海里才闪过这个念头,揽住她的手臂已然收紧,还有什么在她发顶一触即离。 严雪诧异抬脸,恰好看到男人刚刚收回的唇和漂亮的下颌线条。
见她望来,他眼神甚至顿了顿,再次低头,一个轻浅的吻落在她额头。 很轻很浅,如果不是她看着,甚至都可能怀疑自己感觉错了。
也不含任何其他意味,可严雪还是垂下眸,睫毛不觉颤了颤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不自在中。 可能是太少被人安慰,觉得不适应吧……
严雪心里想,也就把男人一推,“八点多了,我得去洗漱了。”匆匆出去了。 祁放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情,然后等人一消失不见,抬起手摸了摸耳根,接着是唇……
因为这个插曲,严雪都没等祁放画完,就自己把被褥放下了。然后看一眼男人,背对着他迅速把衣服脱了,整小只钻进被窝。
祁放侧坐在写字桌边,也没往她那里看,倒是等她没动静了,才回眸瞧了一眼。
因为背对着灯光,年轻姑娘只露出鸦羽似的满头青丝和揪在被头上的小手,安安静静,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话,还是已经睡着了。
祁放站起身,轻轻走过去将灯关了,手电筒装上电池只对着他这边,继续画。
画完已经是九点多,正要上炕睡觉,他站在炕边犹豫了会儿,又把手电筒打开,坐回桌边,提笔写了一封信。
信是写给他以前在燕京少有的一个朋友的,严雪既然不想说,他也不好一个劲追问,但有些事必须得了解一下了。
怎么好好的严家小姐受了伤,身边就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奶奶在照顾? 严父呢?严母呢?严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?
也是他忙学业忙项目,只和严雪有联系,都没怎么关注严家那边,也不知道严雪和弟弟是不是有了后妈。不然好好的,严雪的户口怎么会改到了乡下。
越写眉头越深,以前他没关注过的一些细节,现在都成了他想问又没法直接问的。
就是不知道这个地址对方还在不在用,又会不会给他回信,他记得对方家里当初没受到牵连……
祁放写完,再一次拿着信纸陷入了迟疑,最终看一眼炕上熟睡的严雪,还是去抽屉里找了信封。
祁放一开始关灯的时候,严雪其实还没睡着。但她这个人不喜欢胡思乱想,躺着躺着,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。 第二天早上出门,她才看到祁放手里多了封信,也没问。
毕竟她给老家写信人家也没有问,要是想让她知道应该就直接跟她说了。 去到家属队的集合点,林队长今天倒是来了,他媳妇程玉贞却没来,据说是肚子不太舒服。
这个肚子不太舒服就有很多理解了,可以是吃坏了,也可以是痛经,甚至有人“啊”了一声,“是不是怀上了?”
林队长看了对方一眼,低咳着没理会,严雪后来才知道他和程玉贞结婚快十年了,一直没孩子。
“都说是他受伤把身体弄坏了,他媳妇儿才怀不上的,不然他哪能处处让着媳妇儿?” “是吧,上回小严那事儿不就没个说法?”
严雪对这些向来是不讨论,不参与,你说我就听着,你要是问我我就打哈哈。倒是金宝枝显然把她帮自己出头那份情记牢了,造林结束第二天,严雪还没缓过来乏,就拎着二十斤米二十斤面上了门。
这年头粮食可是紧俏货,别看严雪家不少见荤腥,吃的却只有她和祁放每个月固定的分粮。 林场谁家里要是小子多,不够吃,要么添点不用粮票的土豆,要么找农村买高价粮。
这个高价是真高价,供应内的玉米面才9分钱一斤,自己买却得三毛。三毛一斤买回来的还不是面子,而是带皮的玉米粒,要自己在炕上烘干了上磨去推,更别提大米和白面了。
她着实被惊了一跳,“你这是干嘛?” “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