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耐烦,“那传出去是会说他梁其茂搞破鞋,还是我于大龙的女婿搞破鞋!”

于翠云一噎,“那、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。” 只要想到要这么放过那个贱人和那个白眼狼,她就觉得肝疼,“你不知道他俩多恶心,还跑去我跟那贱人避过雨的地方乱搞。”

于翠云要是能咽下这口气,就不是她了,也不会在当初严雪去家属队那事儿出了后第一个被怀疑。

于场长十分头疼,“那你想咋办?平时叫你脾气好点,少跟梁其茂提他转拖拉机手的事儿,你不听,非要提,非要提。哪个大老爷们儿爱听这个?你这不自己把他往外推吗?”

几十年后男人出轨,还有人会问是不是他老婆不够温柔不够体贴,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,又或者在床上像块木头不能满足他,何况是现在。

于场长自己就是男人,还是靠着小舅子起来的,就更没法跟闺女共情了。 于翠云一听,哭起来,“难不成这还是我的错?我逼着他娶我了,还是逼着他出去脱裤子了?”

于勇志到底年轻,一听自家二姐哭立马站了起来,“姐你别听咱爸的,我这就去把他们绑了游街!” 吓得于场长媳妇赶忙拽住他,“你能不能别添乱?游街能解决事儿啊?”

“那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于勇志很是气不过,“我还当他是啥好东西,没想到是这么个货色!”

于场长媳妇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,让他去另一个屋看看于翠云家两个孩子,不行就带出去走走,别被吓坏了。

因为这事儿闹得大,于翠云也没注意避着孩子,她家老大今天连学都没去上。

送走儿子,于场长媳妇才看向二闺女,“你生气妈能理解,但别的不看,你好歹得看孩子。你把事儿做这么绝,难道以后真不过了?”

这事儿从上午传到下午,也没见于翠云真把人拉出去游街,隔壁郭大娘听到时,也这么说。

“什么都不看,也得看孩子,真打成仇了,以后日子还怎么过?孩子还怎么抬得起头做人?” “日子过不了,不是还可以离吗?”

严雪笑盈盈说,没注意院外有道身影正准备进来,闻言停了停。

郭大娘也讶异地看向严雪,“这婚哪是说离就能离的?她又不是郎家那闺女,没个一儿半女,真离了,两个孩子谁养活?”

所以这时代女人的日子才难过,哪怕有个场长做爹,有些事情依旧要忍。

严雪难得多评价了一句,“其实她当初不应该叫于场长给梁其茂转拖拉机手,有这关系,应该给自己找个工作,碰上这种事就不用怕孩子没法养活而不敢离婚了。”

完全是郭大娘这种生在旧社会的人想不到的角度,“你这才结婚多长时间?咋张嘴闭嘴离婚?” 院外那道身影听到,也停了更久,然后干脆一转,朝刘家的方向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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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 言中

新房那边就剩安窗框和夹板杖子了, 里面连电线都已经扯完,所以今天刘卫国回家得很早。 没想到才带着家里几条狗出去溜两圈,祁放又找过来了。看衣着,

还穿着之前干活的那套没有换。 他有些纳闷, “咋啦?还有哪儿没干好?” 祁放竟然往边上走了走, 示意他去边上说。 这在祁放身上可并不常见,刘卫国眼睛一亮,

压低声,“你又发现谁和谁不对劲儿了?” 捉奸还捉上瘾了…… 祁放默了下,才看他,“不是, 我跟你打听个事儿。” 刘卫国显然有点失望,

但还是道:“啥事儿你说。” 祁放脸色和平时一样淡淡的, 声音却压低了,“林场以前有没有跟我一个名的?也跟我这么大,这么高, 长得挺不错……”

还没说完,就被刘卫国白了眼, “知道你个子高还长得好, 你这是夸自己呢还是问事儿呢?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 祁放总觉得他在说个子高的时候,

似乎有一点怨气。 这让祁放顿了下, 才继续, “这人应该是已经不在林场了, 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