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办?”
对条件不满意,他还可以想办法争取,连了解都不想了解就全盘否定,他连个努力的方向都没有。 “我看问题恐怕还是出在江家身上。”严雪说得比较委婉。
祁放就要一针见血多了,“你们最好打听打听,她家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江家。”
不然周父的态度也不能前后差距这么大,一个亲自笑脸相送,一个连听都不愿意听,明明刘卫国一看就比江得宝长得周正讨喜。 周文慧脸唰一下白了,“不、不能吧……”
说是这么说,但不论是发白的脸色,还是迟疑的语气,都泄露出她心底的不安。 “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,”严雪安慰她,“未必江家能办到的事刘家就一定办不到。”
这让周文慧和刘卫国都看了过来,期待的,紧张的,带着点莫名信赖的。 “还是先打听到底什么事。”祁放给严雪夹了一筷子菜,淡声说,“打听出来,才能想要怎么办。”
正好那边窗口喊:“红烧肉好了!”严雪见刘卫国和周文慧都有些神思不属,干脆自己站起来,“我去拿。”
“我去吧。”祁放比她动作更快,不多久就端着盘油润润香喷喷的红烧肉回来了。
其实要论香,还是经过筛选和驯化的家禽家畜做出来更好吃,野味天天在山上跑,口感不是太紧就是太粗糙。
但同桌四个人,刘卫国和周文慧显然没太多心情吃饭。祁放虽然稳得住,可本身就不重口腹之欲,只有严雪多吃了两块。
祁放注意到,不动声色又给她添了两块,一整顿下来倒把严雪吃得有点撑。 回到林场,一下小火车,刘卫国就跟祁放和严雪道过谢,准备告辞了。
小情侣显然还有话要说,严雪跟祁放也没留人,转身回了自己家。
晚上吃过饭,祁放正在院子里劈柴,刘卫国来了,压低嗓音用气声跟他说:“之前忘了说了,上次你托我打听那个事儿……”
祁放没做声,先把手里这点劈完,才进屋洗了把手,“我跟卫国出去走走。” 严雪只当是刘卫国心情不好,拉祁放出去散心,随口嘱咐了句:“别太晚了。”
“嗯。”祁放应了声,一直走出这片房,才低声问刘卫国:“人找到了?”
“没,”刘卫国说,“我又找人打听了一圈,咱们林场的确没有叫你这个名的,连姓你这个姓的都没有。” 那严雪是来找谁的?还二话不说就和他结了婚。 祁放蹙起眉。
那边刘卫国接着又道:“不过小金川林场有一个。”差点把他闪了一下子。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他立即看过去,眼神幽深,“和我一个名的?”
“名是一个名,不过不是一个姓。他跟齐解放一样,也姓齐全那个齐。” 刘卫国打听得还挺清楚,“要不你再问问吧,对方让你找人的时候是不是把名字和地方弄错了?”
祁放“嗯”了声,一直到晚上林场停止供电,陷入一片黑暗,还在琢磨这件事。 刘卫国说金川林场没有,那应该就是真没有,他在这一片还是比较容易打听消息的。
倒是小金川林场那个,名字发音一样,地方也只差一个字,粗心大意一些还真有可能弄错。 但严雪不像是粗心大意的人,难道是介绍人给弄错了?
不知为什么,祁放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旱冰鞋,对方好像就在小金川,还刚好在找和自己相亲的姑娘。 但一米八大个儿,长得特别好,旱冰鞋又有点够不上。
而且他跟严雪这都见过几次面了,严雪还知道他要去姑姑家,说不定也知道他在找人,要是,应该早就对上了……
估计刘卫国在为他和周文慧的事情辗转难眠时,也想不到自己哥们儿比自己更睡不着。
实在躺不住,又怕翻身影响了严雪的睡眠,祁放干脆悄悄起身,拿了个小板凳去堂屋门外坐着。
晚春的夜晚风还很凉,天地寂静,连一丝虫鸣也听不到。祁放仰了脸,只看到天空中一轮圆亮的满月,不禁又想起严雪那双明亮的眼睛,想起严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