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手。
她做足了心里准备,甚至化了妆,想着只要能救出父亲和丈夫,他想折磨她,羞辱她,让她委身于他她也能接受。
男人当时已经很消瘦了,还在咳,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大力,将正要把手搭在他肩上的她掀翻在地。 他看着她,就像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,“别碰我。”
那一瞬,她比现在难堪百倍,当时就崩溃了,大哭着问他怎样才能放过她的家人,她知道自己错了,他们都知道自己错了。
男人只是望着她,即使在病中依旧过分好看的桃花眼里露出讥讽,“你以为真是为了那点事?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爸做了什么?问问你丈夫做了什么?”
她不记得自己还有没有听到别的,只记得对方叫来保安把自己丢了出去,再睁眼,已经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1969年。
她和祁放的婚已经退了,她还经人介绍认识了后来的丈夫吴行德,两人相处三个月,已经准备订婚,和梦里的走向一模一样。
而梦里他们一家不过是什么书里的炮灰,她也不是很懂,但应该都没什么好下场,她却是知道的。
那一切都太过真实,她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,赶在订婚之前从家里跑了出来。
如果一切的起源都是那场退婚,那她依约嫁给祁放好了,这样父亲就不会出事,丈夫也不会出事。
上辈子两人一直没孩子,丈夫也始终待她如初,既然注定没有好结果,还不如放对方一条生路,别连累了对方。
正好祁放也一生未娶,她主动点,伏低做小点,应该能让他忘了之前被退婚的仇怨……
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对方背上这个姑娘了,严大小姐着实想不到,未来冷心冷情甚至堪称冷血的工业圈大佬会如此小心地背着个姑娘。
而且刚她来的时候没听错的话,这两人应该是在吵架吧? 那姑娘那么对他说话,他都能忍下来的吗? 明明好像脸都快气青了……
严大小姐很怀疑自己认错了人,但这张脸的确和上辈子那张一模一样,只是更年轻,更英俊,也更有人味儿。 她迟疑了下,还是望着严雪问:“她是谁?”
真是莫名其妙,祁放背着人转身便走。 他背上的严雪还不老实,回头又看了对方一眼,“你走什么啊?不会是你在哪惹的桃花债吧?”
“我有你一个债还不够?”他忍不住呛声。 就这一个,都够他头疼了,他现在都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悬在头上那把刀。
严雪却是真心觉得疑惑,“不然人家干嘛来找你,还张嘴就问你不记得她了。” 一般问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某某某的,要么是找情郎,要么是找爹。
祁放这个年龄,肯定没人来找他认爹,倒是人长得还挺容易招桃花的。
严雪箍了下男人的脖子,“那封信不会就是这姑娘写的吧?我说你这几天怎么不对劲,又是问我钱又是说自己不好,还失眠……” “不是。”祁放那脸眼见着就比刚刚更臭了。
偏偏他还没法跟严雪解释那信到底是谁写的,他又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好,为什么失眠。
就在这时,被丢下的严大小姐也终于回过了神,“祁放你忘了我们两家的婚约了吗?我是来找你结婚的!” 霎时风停,祁放脚步一顿,连心都跟着沉下去。
竟然是真的严家大小姐找来了。 她不是已经又要订婚了吗?还来找他干什么? 比心更沉的,还有背上的严雪,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严雪此刻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。
但严雪已经回过了头,“你说你跟他有婚约?”带着不可置信的,圈住他脖子的手甚至都松了松。
他还在想要怎么解释,严大小姐已经毫不避讳道:“对啊,娃娃亲,从小定的。” 严雪沉默了,但在这个时候沉默,显然不是什么好事。
祁放只能闭了闭眼,背着人转了个方向,“回去说。” 回去说,回去这事儿他也没法说啊。
祁放这些天一直在找严雪那个结婚对象,防着严雪那边露馅,却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