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错了,就是故意的, 人已经嫁了, 还过了快四个月,
难道还真能把人家给拆了? 严雪是长得漂亮,可也没漂亮到能让人不顾一切, 二婚也要抢回去的地步。
而且齐放这人一看就是个好性子,干不出那让人为难的事,齐姑姑率先发难,也是怕这个侄子太好说话, 会吃亏。 所以祁放歉道了, 钱给了,
还给得诚意十足,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到此也就算结了。 谁也没想到最好说话的人他今天不好说话了,一张嘴就是不要钱只要人。 场面一静,
祁放更是就那么低眸望着对面的人,没说话。 男人个子本来就高, 虽说生着双桃花眼, 气质却自带一股冷然, 面无表情时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齐放其实是不太会和人起冲突的类型, 但今天竟然硬顶着这种压迫, “人本来就是介绍给我的, 彩礼我也给了, 换、换回来咋了?” 话到最后, 还是磕巴了下,
与其说是在说服对方, 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。 齐姑姑见情势不对,赶忙把侄子拉去了一边,“人家诚意挺足的,再说这事儿也不是人家故意,算了吧。”
显然是以为他这是气不过,故意找茬跟对方抬杠。 齐放抿抿嘴,没解释,眼神固执地依旧望着对方。
这里面可能也只有祁放知道点他的心思了,也因为知道,所以心情格外不爽,偏偏自己现在还是理亏的那一方。
两人在山上初见那一次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,有一天情势会发展成这样。 还是严雪出来打了个圆场,“大家都先别激动,有事好好说。”
她眼神柔和望向对方,“这事主要还是怪我,我当时也不确定秋芳姨说没说错,准备先来金川林场找找,没有再去小金川。结果在金川就找到了,我当时也没有多问,倒是耽误你这么长时间,还让你跟着担心。”
年轻姑娘声音悦耳,话也说得好听,但显然她也认为他是老实人被欺负多了,触底反弹了。 齐放错开了她的视线,“我不用你道歉。”依旧没有要改口的意思。
严雪还想说什么,肩上被人按了按。
祁放可没有让媳妇出来道歉的习惯,直接望向对面的齐放,“首先我要声明一点,昨天那位和我是小时候家里给定的娃娃亲,只见过一面,且在我和严雪认识前就已经解除了,对方家里提的。”
不等齐放开口,像是知道齐放想要说什么,“她来找我并未经过我的同意,我甚至都没认出她就是我小时候见过一面的娃娃亲对象。”
这让齐放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刚刚支撑起他开口的那些,也悄无声息塌落一块。 他想了好半天,才终于望向严雪,“当时你说要带弟弟,我同意了。”
他不提,单秋芳差点忘了还有这事,也看向严雪。 只有祁放没看严雪,目光始终注视着齐放,“我们盖这新房的时候盖了三间,对面那间就是给继刚留的。”
这齐放就彻底没话说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占着理,还有哪里占优势。 但他又不甘心,本以为没什么可能的,却原来对方本来可以是自己的妻,谁又能甘心?
有时候老实人犯起倔,反而比其他人更难劝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祁放干脆看向齐姑姑,“这事儿的确是我们不对,但我跟严雪已经结婚快四个月了,感情稳定,并不想离婚,只能跟您和您侄子说声抱歉。”
齐姑姑本来还挺有气势的,但侄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,她也有些头疼,“你们这也是不知道。” 说了句场面话,很明显的息事宁人信号。
祁放也就将那五百块又递了过去,“不管怎么都要对您家说声抱歉,还有谢谢您家当初对严雪的帮助。”
严雪没有父母,只有一个弟弟似乎年龄也不大,那她要那一百块彩礼,还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,肯定有别的难处。
齐家在这时候站出来,就是对严雪最大的帮助,没有齐家这门亲,他也碰不到严雪。
小伙子话说得真诚,虽然人看着冷淡了点,但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