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敬光着身体直挺挺地挺出卧室,来到书房,熟门熟路地拿出绘画本和笔,睁着眼睛僵尸一样在乌漆抹黑的房间唰唰唰画图画,那情形别提多可怕了。
岑九跟在方敬身后,屏住呼吸整个身形隐于黑暗中,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直到方敬仿佛画够了一般,放下绘画本和笔,又僵尸一样笔直地爬回到床上,闭上眼睛没事人一接着睡才总算吐出了一口气。
好好的怎么会添了这个毛病呢?
岑九简直要愁死了。
卧室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,两个人睡前又进行了一场不和谐的运动,方敬爬回到床上,估计觉得有点冷,无意识地往岑九的方向滚了过去,整个人跟小鸡崽似的直往他怀里缩。
岑九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遥控器,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,把人往怀里一搂,盖上空调被,盯着对方浑然不觉睡得香甜的脸孔,岑九陷入了沉思。
方敬有梦游的毛病,他很早就知道了,然而,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。
平时的时候,方敬是很少梦游的,除非他接触到海里捞上来的什么东西,并且有沉船的消息时,才会这样半夜爬起来吓人。
会不会是因为那个珠子的缘故?
岑九默默地思索着,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,方敬醒过来的时候,天已大亮,身后传来的温热体温提醒他,岑九也跟着他久睡未醒。
这可真稀奇了,岑九这人每天清早天不亮雷打不动地起床练功,很少有像他一样睡懒觉的时候,难道昨天累坏他了?
想到昨天晚上那场不太和谐运动,方敬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明明他大了岑九六岁,无论见识经验应该都比这个大齐来的小暗卫丰富多了。按理说两人在床上,他应该占上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