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越大,落胎对你的伤害也就越大,恢复得也就越慢。”

李晏清不说话了,稍侧过头看着地上,过了会儿,突然闷哼了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钟?T问道。

李晏清忍着,摇了摇头。

钟?T抚摸着他小腹处开始隆起的地方“是不是这里?”

李晏清抬眸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很委屈。

钟?T叹了口气“好了我不说了,我帮你揉一会儿,你闭上眼睛睡一觉。”

李晏清闭上了眼睛,就在刚刚有了睡意,快要睡着的时候,听到钟?T说“晏清,你最近还是别再出宫了。”

李晏清睁开眼睛“怎么了?”

“你在宫外,是不是有交好的天乾?她知道你是地坤?”

李晏清愣住“啊?”

钟?T敲了敲他的额头“别装傻,都让人看见了。”

李晏清慌了“谁?谁看见了?”

钟?T沉默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李晏清看不太懂他的表情。

“到底是谁呀?”

“你自己注意一点,别给人拿到什么铁证。好了,睡吧。”

李晏清一直躺到了次日要上早朝的时候,才起了身。

宫人帮着穿好朝服后,李晏清觉得腹部勒得有点紧,不太舒服,自己又松了松腰间的绑带,摸了摸小腹。

钟?T以为他肚子还疼,直接拉过他的手搭脉。

李晏清主动问道“如何了?我现在已经没有腹痛了,应该没事了吧?”

“多亏了你身体底子好。不过等会下了朝,回来还是躺下休息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朝堂上,昨日封?|带人去查了吏部尚书的别院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,很快就被翻到了面儿上来说。

虽然封?|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,但吏部尚书毕竟是李泰的人,而封?|,大家都默认是李晏清的靠山,出了这种事,李泰当然不愿意随随便便就算了。

李晏清见两党人在朝上吵得不可开交,父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主动走了出列,走到了大殿中间。

“父皇,儿臣也想说几句。”

皇帝看到他说话,立马恨不得把事情赶紧推给他“好,太子你来说,这件事你觉得该当如何?”

“禀父皇。就算是老师昨日没有找到证据,却也不是什么让人指摘的事情。毕竟百姓联合喊冤是真,呈上血书是真,这份冤情是不假的,此事该接着往下查才对,若是就此作罢,怕是要寒了民心。”

李泰闻言马上也走了出列,道“一帮刁民闹事罢了,污蔑朝廷重臣,若是不但不罚,反而像宰相那样大动干戈,直接带人去搜查府邸,就不怕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吗?数十年来的兢兢业业,还抵不过刁民的几句污蔑之词吗?”

李晏清冷冷地看向李泰,放高了声音道“正是因为不能寒了满朝文武的心,所以要查!”

一时间满朝都安静了下来,好似大家都屏住了呼吸。

李晏清又道“要好好查。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,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还吏部尚书清誉。”

“你!”

李晏清对着皇帝行了个礼“父皇,儿臣愿意接手此事,调查清楚吏部尚书吞地一案,必定把事实原原本本查清楚,绝不委屈了任何一个无辜之人。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,儿臣一定会彻查清楚,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,也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好人。”

皇帝巴不得他主动接,刚要说同意,外边来了通禀声。

“陛下,二公主求见,说是有关于吏部尚书一事的证据。”

皇帝虽有疑惑,她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待嫁地坤哪里来的证据,但还是允许她进来,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证据。

李窈缓步走进大殿,昂首挺胸,每一步都走得优雅庄严。

她不像是一个娇弱羞怯的地坤,反而像是一个终有一日也会站在至高处,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生于皇家的天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