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金的皇帝陛下如是说。
姜云冉:“……”
姜云冉没有?听懂这里面的本质逻辑,凭什么?她就得好回?去?
见姜云冉一脸茫然,景华琰又忍不?住捏了一下她的耳垂。
“朕会?告诉你,如何对朕好的。”
呵。
说来说去,都还是那点事。
她以?前怎么?没发现,这道貌岸然的皇帝陛下,一肚子荤话,这天刚擦黑就蠢蠢欲动。
吃了那么?多败火的菜肴,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?。
这火力得多旺?
傍晚洗漱的时候,青黛在水房里伺候,她低声在姜云冉耳边说:“娘娘,后来阮惠嫔又去了望月宫,非要闯进去找卫美人,被慕容昭仪打了出去。”
打这个字,很?灵动了。
姜云冉憋不?住笑了一声。
慕容昭仪一身武艺可不?是白学的,阮惠嫔也是不?长记性,她想?自持身份欺压姜云冉,可慕容昭仪是上三位的娘娘,如何能怕她?
二话不?说就被打出来,最?后还不?是落荒而逃,哪里都不?敢再去无理取闹了。
姜云冉眸色幽深,道:“应该是廖夫人指使她出来闹这一场的。”
青黛不?解。
“可娘娘,这与阮惠嫔有?何好处?”
她的名声在一次次的肆意妄为里慢慢败坏了下去,曾经阮婕妤留下的好名声,已经随着时间消磨,而阮含珍也不?可能永远伪装贤良淑德的假象。
这一闹,越发坐实?了她乖张肆意的性格。
姜云冉道:“你别忘了,银坠失踪之后,卫美人同阮惠嫔大闹一场,虽然是因阮惠嫔出言不?当所致,可最?后卫美人可说了许多话。”
从那之后,宫中人就暗暗传言,卫美人意有?所指,那一日大闹是因为知?晓银坠被阮惠嫔所害。
这个流言,最?近宫里一直在悄悄传,不?过宫人都很?谨慎,决计不?敢在主子面前议论,所以?明面上似乎无人关心。
还得是莺歌这个耳报神,姜云冉才知?道传言那么?邪乎。
竟还有?人说阮惠嫔在乎自己宫里的狸奴,那银坠不?小心伤了狸奴,才被阮惠嫔动怒处死。
不?过,也有?人心思活络,一下便想?到了明年的春闱,这就更不?可能明说了。
可无论如何,对于阮氏来说都不?是好现象。
因此今日邢姑姑的失踪,廖夫人才让阮含珍到处大闹。
为的其实?并?非寻到邢姑姑,而是坐实?了自己也是被害者的假象。
他们宫里的人也失踪了,所以?银坠的失踪与他们无关。
这廖夫人的确运筹帷幄,是个狠角色,她连自己女儿的名声都不?在乎,为的就是保下阮家?和?阮含栋。
因为她也看出来,凭借曾经阮婕妤的情分,陛下即便对阮惠嫔无宠,也不?会?让她在宫中难过,这不?还是有?嫔娘娘的份位。
更何况,一个毫无心机的妃嫔,总比满心算计的宠妃要好得多。
至于阮惠嫔在宫中的日子如何,她并?未考虑进去。
利益最?重?要。
姜云冉简单分析了几句,青黛就听明白了。
“真?是……”
真?是干脆果断,让人胆寒。
姜云冉笑了一下,她换了一件寝衣,道:“其实?我还挺欣赏她。”
“你看,她如今过得多好?”
景华琰踏入寝殿时,就看到姜云冉在做针线,她一头乌松松垂落在肩上,乌黑油亮。
衬得她肌肤赛雪,莹白有?光。
“晚上就别做针线了,”景华琰道,“仔细伤了眼睛。”
姜云冉抬起头,对他粲然一笑。
“只做几针,谢陛下关心。”
反正也是做给景华琰看的,等?过年再拿出来当个礼物?,敷衍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