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读书时,先生无不夸赞。十里八乡,谁见到我不恭敬羡慕!我二十岁中举,三十不到考中二甲。偏生升迁,被朝中的蠢货占了去!”

虞昉看向虞冯,他嘴角抽搐着,十分心疼提壶替黄宗尚的酒盏斟满。

黄宗尚生气地端起杯,仰头将酒吃了,酒从杯中洒出来,再从他嘴角溢出。

虞冯心犹如被扎了几刀,同时又起了将他活剐的念头。

将军真是,她都不知道黄宗尚履历,张嘴就来。如他这般的庸才,哪是揣着才,不过揣了满肚子的油与大粪!

黄宗尚语气愤怒鄙夷,艳羡却掩饰不住:“他们都去巴结严相,送礼的马车,将严相府前的巷子堵得水泄不通,读书人的脸面,被他们丢得一干二净!这次陛下选后,顺道充实了后宫,严相的孙女也被选做了妃。这下更了不得,恨不得严相入了厕,他们亲自舔舐干净!”

虞冯顿时怔楞了下,不由得看向虞昉。

虞昉面色不变,淡淡看了他一眼。

严相权倾朝野,姚太后得卖他个面子,选了他孙女为妃。

虞氏的名声在,既是皇后,又是武将,同严相孙女斗,鹿死谁手还难说。

无论虞昉输赢,对姚太后来说都是赢面。赢了,严相被打压。输了,解除了她的兵权,虞氏威胁不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