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。
次日下午两人才将三亩棉田全部种完。不过这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的农事远未结束, 锄草、松土、调整秧苗密度等。
几日后农户的春播基本结束,钟老六的村学也要开始上课了。
距麦收时节尚有月余,钟月打算在此之前结束认字计划。
她想反正大家皆已晓得她对识字读书极有天赋, 以后即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, 也不会引起太大怀疑。
“卖豆腐~热乎乎的鲜豆腐嘞……”
散了学, 钟月还未走进她家宅子所处的巷道, 贺大郎悠长响亮的叫卖声便已传入耳中,她不由蹙了蹙眉头。
尽管媒人已经说清楚她娘不愿意与之结两姓之好,可近几天这人仍然在巷子里晃悠, 没话找话搞得好像跟一家人似的。
“散学回来啦,给伯伯说说今儿夫子都教了啥?”贺大郎语气颇为自然地问询钟月和钟义康。
俗话说好女怕缠郎, 哪有年纪轻轻的寡妇不愿另嫁的。
不是他吹牛, 凭自己的家境哪怕找个黄花大闺女也并非难事。
自媳妇殁了后,这几年走街串巷没少暗中打听丧夫的寡妇情况。
比来比去还是觉得隔壁钟家村的秦氏,极合自己心意,不但有模样有嫁妆而且做事利索, 进了家门以后还不用帮别的男人白养儿子。
虽然对方暂时不愿结这门婚事,可只要自己多舍得几块豆腐不信那娘们不答应。
听了贺大郎自来熟的话,钟月气得脑门青筋直跳, 压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黑着脸说:“六叔除了教字, 还教了一句‘自知者明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