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的口气渐渐变得温和了些,笑?了笑?:“火气这么大?干什么?坐下慢慢数。” 周屿淮将凳子往后拖,椅脚划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。 时间久远的木地板就这样被掉了塑料椅脚套的铁器拉出印。 “坐。” 凳子是正好对着裴溪膝盖。 裴溪心口轻微起伏着,视线往下,看一眼,坐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