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“那时,Kevin一直背着右腿受伤的我,在大风雪中徒步了四个小时。多少次,我让他先放下我,去寻找救援,他都没有。因为他知道若将我留在茫茫雪海中,我连一丝获救的希望都没有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我不解的问。
“我相信曾经舍命帮助过我的人。”
这时,月亮已经挂上树梢了,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了床上,我看见了君临充满自信的双眼,犹如熠熠生辉的钻石。
时间过得飞快,眨眼已是初冬时分,我重返蝶庄也有月余。
那天,我相约灵灵出外为子美添置冬装,途中却接到英婶的电话,“老夫人来了,请您赶紧回来。”
当我匆忙赶回蝶庄时,君临的母亲身穿一套紫色荷叶边套裙,正坐在长椅上优雅的品着红茶,见到我,她冲着我淡然一笑。
她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,看我的目光还是那么慈祥,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她那样,我不禁喊了声:“妈妈。”话一出口,便自觉失言,有点窘迫。
“凌君。”听我这么称呼,妈妈好像显得有点高兴。
待我坐下来后,妈妈沉思了一会儿,“我此次来的目的……”
没等妈妈说完,我认真看着她,“放心,我会离开君临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起码要在看到一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后。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此次就是为了告诉你,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,那么就在一起吧!”
啊?我是不是听错了?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妈妈。
“君临已经明确告诉我们,他要和你在一起,谁也阻挡不了,什么也阻挡不了。”
“我想君临真的是很爱你,才会很多事情明知道是错的,还要义无反顾的去做。”妈妈感叹地说,“如果当年我知道君临对你是如此执着的话,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们分开,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和委屈,让君临做了这么多错事,让你们走了这么多弯路。现在爸爸还不认同你们,不过我相信你们坚持到最后,他会被感动的。”妈妈握着我的手,真诚地说,“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快乐!”
自我回A市的那晚后,君临再也没有提起那个我们曾经拥有的孩子。
我以为,岁月的消逝渐渐抚平了他心头的伤痕。直到那一天,不更事的子美问起,怎么英婶要把那些送给小宝宝的礼物全部扔掉的时候,他那黯然神伤,那无能为力的表情告诉我,那个逝去的生命已经成为了他心头一道不能愈合的伤痕,每当被触及,锥心的痛感都会蔓延全身。每当我想不明白,他为何没有责备我半句的时候,便会问他。
然而,他总是回答:“没事,人回来了就好。”
“听说妈妈今天来过?”晚上,君临回来的特别早,刚进房门就问我。
“嗯。”我接过他脱下的西服,放进衣物间。
“她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让我离开你。”
只见他面色一沉,我不禁笑起来,“没有啦,有那两个左右门神在,谁敢这么说。”这次回到蝶庄后,君临请了两个样子凶神恶煞的保镖在庄园里做守卫。
君临听了,也忍不住笑了,“怎么可以这样子说人家。”
这阵子君临的心情特别好,皆因在半个月前,Kevin接替了John Sachs成为Bank of Aimer的新任总裁。在半个月后的今天,Kevin以难以驾驭中峻为由,向董事会提出撤资中峻的方案,君临也同时向Bank of Aimer表示,愿意以每股溢价10%的高价收回所出售的股份,并且全部用现金方式支付。
“这是最后一役了。”那天在书房里,我听见他和徐永安感慨地说。
“公子的计划这么周详,开出的价码这么诱人,这次收购一定会成功的。”徐永安说。
“等这次收购成功后,我就要离开中峻,全身心投入接管叶氏了。”君临说,“日后中峻就交给你和刘先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