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听澜赶紧往锅里铲了几下,花芽撒手就跑,顾听澜笑道:“小坏蛋,骗我。”
花芽在外面哼着小曲儿一罐罐收好奶粉,今年冬天奶粉足足的啦。
吃饭的时候,顾听澜又提起庆功会的事。
“肯定也要是表彰和欢送一下这两位顾问。你想啊,他们不远万里从美丽的西伯利亚过来帮助我们,原本每天啃小土豆大列巴,到了咱们这里,条件艰苦到只能顿顿吃鸡吃鸭。”
顾听澜嗤笑着说:“咱们农场里的黄鼠狼,见了他们都得喊一句“同行”。
花芽忍住笑,问:“那庆功会打算大办特办?”
顾听澜也笑了:“阮旅的意思是顺带着凑合一下得了。”
花芽没忍住笑出声。
顾听澜夹给花芽一块腊排骨,让她慢慢啃着吃。
他不大想让花芽出席那种场合,没必要、费劲。
花芽也不想去,觉得不自在。
小夫妻拒绝也没办法,不知哪位顾问特意跟阮旅提了一句。他在光荣角上看到戴着大红花笑的宛如夏花盛开的花芽同志,认为这位美丽的女士有必要认识一下他。
不是他有必要认识一下这位女士,而是这位女士要主动的去认识他。
可想而知话中高高在上的优越感。
阮旅跟顾听澜说了以后,实在太了解顾听澜的性子。三令五申地命令他,不许再在大半夜给这位顾问套麻袋扔到农场的驴圈里让他被驴踢了。
上次这位顾问被找回去,大家还以为找错人了,接来一位如来佛呢,满头都是大包。
就是因为这位顾问跟阮旅说话没礼貌,顾听澜整了他一顿。
事后,大家都说这位顾问自己喝多了中国的茅台酒,非要光着腚往驴圈里钻。一圈人围着他手舞足蹈的哄骗,让这位顾问对自己的酒后行为产生了质疑。
后来这位顾问再也不敢找他们讨要茅台酒,连二锅头都不敢喝。只敢喝外面老乡家自己“酿”的酒精兑水,酒精兑水被起了个优秀的名字伏特减。
连顾听澜听了都竖起大拇指说了句“洋气”。
知道自己必须要去,花芽有自知之明,自己的思想觉悟只在一亩三分地上头。要是真到了那种场合让她说上两句,保准会丢人。
顾听澜不觉得花芽会丢人,反而认为花芽言语简单却有大智慧。他能透过现象看到花芽本质里头别人看不到的许多优点,不想把自家媳妇放到外面让一群老外评头论足。
可是人家特意提了,阮旅不好拒绝,便替他们答应下来。
“床上放着的军装是按照你的号码拿的新女兵军装,上面没有肩衔,你可以穿。”顾听澜帮花芽擦了擦唇角说:“高婶子到时候也会去,你不用紧张。”
“我不紧张,就是怕给你丢人。”花芽闷闷地说:“万一我说错话怎么办。”
“我会一直在你旁边,说错话我替你兜着。”顾听澜若无其事地说:“也就是几位顾问,但凡在他们的国家有点身份地位也不会被发配到万里之外修大桥。你理不理他们都行。”
花芽:“我还不会说苏联话呢。”
顾听澜说:“他们说的都是俄语,你不会我会,我跟在你身边要是有沟通的需要我给你当翻译。”
“你会俄语?!哎哟我的老伴,你也太棒啦。”
花芽震惊,油乎乎的手就想要捧着顾听澜的脸。顾听澜来回闪躲,好不容易躲掉,吧唧一下,好家伙,一张小油嘴亲上来了。
顾听澜眼睛眯了眯,压低声音问:“是不是要跟我玩这个?”
花芽指了指外头还有亮的天说:“禁止白日那什么。”
顾听澜半笑不笑地说:“花大忙人,最近我回家你都没回家。让我一个新主夫独守空房。你上次跟我怎么说的,晚上九点,准时亲嘴。那我是不是能把这句话还给你?”
“我哪有这么晚回来!”花小芽耍赖,一本正经加三分心虚地说:“上次就是、就是有大芳姐她们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