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里,走到二楼。
高婶子听到她的脚步声打开门说:“回来了?你嫂子准备的怎么样?”
花芽说:“都差不多了,明天一起去领点大米,然后去学习班送点东西。”
高婶子点点头说:“警卫员刚才过来告诉我不用等老阮回来了,他跟小顾一起还没忙完。你今天也早点睡,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呢。”
“行,我知道啦。”花芽站在楼梯上搓了搓快要冻僵的小手,说:“那婶子也早点睡,我上去啦。”
花芽回到家里,独自洗漱完,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。抬头看着立柜上面的罐罐,没有喝的心情。
只有八斤冲的罐罐最香,自己冲的味道都是寡的。
她给自己灌了两个热水袋,一个抱在怀里,一个放在脚下,就像顾听澜经常在早上离开时那样照顾着自己。
花芽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会儿,睡睡顾听澜的那边,又睡睡自己这边。
折腾了片刻,最后还是从衣柜里翻出顾听澜的背心抱着,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
清早。
窗户的缝隙里传来呼啸的北风声,尖锐的声音破出寒意袭击人的耳膜。
花芽迷迷糊糊地用小脚够了够热水袋,热水袋没够着,勾到一双热乎乎的大脚。
睡梦中的顾听澜,下意识地把花芽的脚丫夹在小腿之间,将她整个人从背后环抱在怀中。
被窝里暖呼呼的,一夜过去,花芽贴着他胸膛的地方甚至出了些薄汗。
花芽悄悄地转过头,难得见到顾听澜还在熟睡的脸。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,发现顾听澜脸蛋上一点肉都没有,全靠骨相支撑。
要是往常,她一定会闹着顾听澜醒过来。今天早上,她轻手轻脚的起床,先把背心偷偷地放回衣柜里。然后跑到厨房里打算给顾听澜熬上一顿海参小米粥。
顾听澜睡到一半,习惯性地想要把人捞在怀里。他试了两次,没捞到人,渐渐睁开眼睛,看到前面空了的床铺。
外面的北风还在叫嚣,冬季就是它的主场。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卷起大雪,悄无声息地落了半米深。
顾听澜眼眶下面有点青,他叼着牙刷,走到客厅,听到厨房里小妻子忙活的声音。
“你醒啦?”花芽冲到顾听澜的怀里,乖乖地蹭了蹭脸,昂起头等着亲吻。顾听澜嘴上还有泡泡,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,说:“等会儿的。”
花芽不同意,非要亲。顾听澜单手搂着她的腰,把树袋熊似得小妻子一起带到水池边漱了口,这才落下一个甜蜜的薄荷味的吻。
“我给你熬了小米粥,里面加了大虾和海参。”花芽担心他马上就要离开,飞快地说:“马上就好啦,你等等。”
顾听澜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指尖绕着她的发尾,点头说:“我八点才过去,不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