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得受风。到时候身体稍微有点不舒服就会头疼。”

花芽乖巧地把棉帽往下拽了拽,冲郭英甜甜一笑。

郭英感慨地说:“还是女儿好啊,又干净又漂亮,走在一起身边都是香香的。跟你在一起我就心平气和,跟他们在一起,我就闹心。”

花芽细声细气地说:“也不至于吧,八斤和桃桃多好啊,我们相处都很好呢。”

郭英拉着她的手,俩人慢慢往一区外面走,郭英说:“那你是没见到他们半大的时候在泥塘里打滚。小柱可比他们小时候懂事多了,他们俩兄弟挂树上,都没人能分的清楚是人还是猴儿。”

花芽笑的肚子疼,她跟婆婆说:“我第一次见八斤,还以为他是多冷峻的一个人,现在看就是个神经病,哈哈哈。”

郭英转过头认真地说:“都是随他爹。”郭英顿了顿说:“还是让听澜少带孩子吧.你明白我的意思么?”

花芽严肃脸点头:“一切为了孩子。”

路上遇到同样想去买鱼的王梨花,三个人就并行往码头走去。

王梨花曾经买过一次小船的海鲜,这次跟花芽和郭英婆媳说:“隔着浮标好多东西看不清楚,不过老百姓不会用不新鲜的东西哄骗咱们。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就在这边喊一嗓子,有这个货的就会过来。”

去年花芽没看到有这样的生意,就问王梨花说:“不怕有人从那边翻到咱们这边来么?”

郭英先笑了,指了指高耸的警卫塔说:“新建的警卫塔二十四小时监控,还有武装巡逻队,有坏心思的人见了早就被吓跑了。我还听说旁边挨着大溶洞那边是老百姓的地界,他们要开始训练自卫队,由部队里的人过去帮忙呢。”

这么一说,花芽倒是放心了。她来这边算是经过不少事,该有的警惕心不能少。

她们路过码头,继续往前面走三十分钟就能到浮标的地方。花芽继续往前走,突然被王梨花拽了一下。

“怎么了?”

花芽问王梨花,郭英也看她。

王梨花指着码头上,亦步亦趋拖着编织袋往栈桥上走的人说:“这是不是那个侯、侯什么的?”

花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还真看到面容憔悴,瘦了一大圈的侯莉。

与之相对的是穿着没有肩章和军衔的军装的齐闯。

郭英不知前因后果,看她们停住脚步,顺着看过去说:“这是退伍老兵?”

见花芽不明白,郭英说:“我们有要求,不能随便取下肩章和军衔。只有退伍的老兵舍不得脱下军装,会被肩章和军衔收回,让他们穿着无肩衔的制服离开。不过今年退伍的时间还没到,他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?”

不但离开的早,而且没有送行,也没带上大红花和表彰信。

花芽对他们俩夫妻没什么兴趣。倒是拖拉着编织袋的侯莉一下看到花芽。

生完孩子的花芽比没生孩子之前更多了气质和韵味。如果说以前是个漂亮的花骨朵,现在就是成熟绽放的鲜花。她面色桃粉,眼波流转,一颦一笑都让侯莉自愧不如。

见侯莉站着那里不动,走在前面的齐闯突然抬手,吓得侯莉缩着脖子待在原地。齐闯只是扶了扶帽子,看侯莉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,说:“赶紧给我把东西搬到船上去,跟你沟通真费劲,我有今天真的得感谢你。”

花芽抿着唇,听到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,总觉得很可笑。

自己没本事就怪在女人身上,更显着无能和可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