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长针缓缓收好:“你们两可有什么不适之处?或者有无变化?”
萧湛从谢清澜的身边起来,背部的流线因为弯腰而绷紧,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:“没什么,不过是记起了一些往事。”
经过这段时间的推敲,萧湛发现,前世的自己,确实如乔砚云再开始的时候所言,不仅失去了与苏胤有关的许多记忆,对于感情也十分迟钝,很多人的情绪他其实并不能很好地理解或者感受到别人的痛苦。
尤其是面对苏胤的时候,自己似乎能感觉到苏胤仿佛置身于某种痛苦之中,但是这种感觉有非常的缥缈,以至于前世的自己无法准备的定义或者捕捉这些情绪,甚至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。
因此,每次见到苏胤的时候,这种内心的焦灼,煎熬会催生出无边无际的烦躁。这种情绪只有在面对苏胤的时候,会有。
而且越接触苏胤,这种烦躁的情绪更胜。
曾经萧湛甚是在一个人空冥的时候,看着草原大漠的天盖苍穹,这种内心空了一角的感觉尤为明显。
前世自己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也就是现在才知道,原来都是因为这所谓的帝蛊。
而且,自己最终的结局,似乎也都一一印证了乔砚云的说法。
只是这辈子,按理来说,自己也是替了苏胤引蛊的,为何自从自己重生归来之后,便开始与前世不一样了?
恰恰相反的是,越与苏胤接触,自己反而心中越发的他事,安定。
萧湛的眼底闪烁着光芒,背对着乔砚云,无人能看到他此时此刻,眸色中缱绻与眷恋。
马车里没人的时候,萧湛也会摘下苏胤脸上的鬼面具,让他从谢清澜这个身份卸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