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有您和国师他们都在秦州府,莫说西楚并未出兵,便是出兵来犯,阻之击之,不过尔尔,不可能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还让事情看上去变得如此被动。您和国师他们,是在等吧。”
萧湛说着,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。
原本他以为,只有爷爷知道这人还活着,一直到今天,听到顾琰说起,父亲向京都城告急求援的时候,才恍然。
这一切,都是他们布的一个大局。
萧湛总觉得国师也非简单的角色。
否则,就算不管国师和乔砚云,单单眼前这人,举手之间便可破了,何至于拖沓至此。
“我虽然不知为何您与国师会想要亲至秦州。这些年,西楚的兵力越发强盛,尤其是武器装备上越发精进,这也让我们大禹边境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。而且,听说这几年西楚皇室也稳定了不少,手段强势,西楚的国力也提升了许多。西楚与北齐不同,北齐所求不过安之一隅,但是西楚和东陵却一直对大禹虎视眈眈,这些年频繁的边境摩擦来看,西楚大有南望中庭之贼心。这些事,我虽常年居于京都,却也不是看不出来。所以,您现在,可以相信我了吗?”
“......”黑衣人苍白的不似活人的嘴唇动了动,他想要长长的抒一口气,但是如同半个活死人一般的他,并做不出来这般充满生机的情绪,似乎过来许久,他才缓缓的抬起手,布满青黑色诡异符文的手 ,落在萧湛的肩膀上的时候,竟然有些许硌人。
萧湛反手便握住了那人的手,猛地用力,无一不在彰显他的力量。
萧湛似乎能感觉到面前的人,因为紧张而吞咽,终于,一道有些喑哑的声音,带着些许曾经肆意的张扬的味道:“小湛,长大了。”
萧湛的喉结滚了滚:“叔叔。您这些年一直都跟着乔圣主吗?”
“嗯。”萧闲的发音很短促。
当年的事,如果萧湛当真要问起,他也没有办法解释,好在萧湛并没有多问。
只是神色微亮,无论萧闲是怎么活下来的,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,身上的符文又是怎么回事,萧湛觉得,这些都不重要,只要人活着就好。
停了片刻,萧闲又说道:“小湛,很聪明。”
萧湛立即明白萧闲是指自己能看破局势之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