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应声便是承认了。

“啧啧啧,”乔砚云颇为“不识趣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又看着不远处的净玄禅师,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:“这人和人当真是亲疏远近,你们家那小侄子一看就是个六亲不认,只要媳妇儿的主儿,不过某些人就不一样的,认起亲来,倒是干净利索,没想到却是个抛妻弃子的,天壤之别,天壤之别啊。”

南怀慕云无奈地叹气:“你闭嘴吧。”又道,“兄长莫要与他计较,这人见阿胤醒了,心底的弦松了,这才胡言乱语。”

乔砚云笑看着不站在自己这边的南怀慕云:“我瞧着你也是个不认夫君的主儿。”

萧闲看着远处一直站得笔直,自从乔砚云开始说话以后,便垂了眸子,嘴角一直不咸不淡地噙着一抹笑,但是萧闲却觉得这某笑过于刺眼,甚至刺得他心口发疼:“我没有。”

自从成为活死人后,萧闲从来没有这般急切地想要说话过,而后又对乔砚云说:“当初,没有我,你哪里来的媳妇。就凭你,一窍不通的带兵打仗的能力?神愁鬼怨。”

......

打人打脸,骂人揭短。

很好,萧闲虽然很多年没好好说话了,但是开口就能把人气死的本事,是半点也没有落下。

乔砚云气得直哆嗦,他这么辛辛苦苦,两头跑;里里外外瞎操心,这特么都是为了谁?为了谁?谁来告诉他!

第210章 风起萍末第十 严刑拷打,以正夫纲

新雨的空气总是充斥着一丝黏腻。

但是此时此刻, 萦绕在萧湛和苏胤两人之间的气息更多的确实一种别样的安宁。

苏胤看着自己的双脚被萧湛泡在足桶里仔细的擦洗、上药,温热的手指,在自己的皮肤上, 一寸寸地拂过,这种感觉,就似乎无数的鱼儿在自己的掌心,皮肤上游过, 惹得苏胤, 无端生出许多不可言喻的心念,又似乎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。

又或者,现在才是梦。

“想些什么, 这么出神?”萧湛半蹲着,绕是任何一个人,见到这番场景, 都会惊得目瞪口呆。谁能想到,曾经桀骜不驯,张狂肆意的萧小将军,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铁血战神,竟然会为一个人俯身做这种事。

苏胤弯腰, 端着被热水泡的微微有些发红的水,有仔仔细细地替萧湛擦拭干净,而后,捧着萧湛的脸,轻轻的落在萧湛的眉心,半含了鼻尖,还未等到流连到那张深抿的薄唇。

萧湛的声音有些喑哑,两人之间的气息, 陡然升温:“你若再继续下去,我可快要控制不住了。”

苏胤很轻地笑了一声,而后准确地吻了一下萧湛的唇:“这样呢?”

萧湛的眸色便得幽深,发出危险的讯号:“你是故意在挑战我对你的忍耐度?”

苏胤不答,辗转到萧湛的耳侧,脑海中回忆着萧湛对他的方式,也同样的含住的稍许有些发热的耳垂。

我自己的耳垂,应当比长衍的更热吧。

“这样呢?”苏胤的声音更软了。

寂静无声中,萧湛听到了,自己喉结滚动时发出的声音:“苏胤,你在这般,我可就真不忍了?”

苏胤的气息便快了几分,甚至觉得方才萧湛吞咽的声音,格外的刺激他。

苏胤微微偏头,彻底决定跟随自己的心意,对准了萧湛那枚上下滚动的喉结,覆了上去。

感受着萧湛捏着自己的肩膀越发重的手劲,苏胤才含着浓郁柔色的眸子抬起,与萧湛对视:“我都这样了,还不够明显吗?萧长衍,我想要你。很想很想,你,要不要我?”

.......

自己的心尖上的人,都做到这个份上了,自己要是还能忍得住,就不是男人了。

满室春色,惊羞红帐,梁上雀燕飞。

一朝新雨,熏醉留人,庭前影双回。

落在外面的手臂上,被“画笔”落满红梅,萧湛虚指敲了敲:“苏公子这是,江南无所有,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