潢贵胄。
此前大家都克己复礼,尊师守礼,是天下文士之楷模,从来不曾发生过此等恶劣事件。
可是他萧长衍才来太学第一天,就殴打同窗,目无规纪,而且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,可谓恶劣至极,希望陈祭酒能为昆山兄做主,秉公处理!”
“是啊,陈祭酒,还请您秉公处置!”中间也有不少与李茂王廉他们走得近的,也纷纷附和道。
陈祭酒看向萧湛,萧湛见陈祭酒看了过来,处于礼貌,便站了起来,回视了过去。
“具体是怎么回事?”
“回陈祭酒,方才我等与昆山兄正在一起研究萧长衍写给苏、苏公子的信,信中的文字我等皆看不懂,便讨论了几句。
谁知这萧长衍一进屋便不由分说地躲了信纸,也不给我等解释,就一拳将昆山兄打晕在地,不仅如此,他还迁怒苏公子,直接将苏公子的书案给砸碎了。
我等都替苏公子鸣不平,是故最后争论指责了他几句。
方才若不是您来了,保不齐大家都被这人给打了!”王廉越说越激动,而且故意把苏胤也牵连进来。
苏胤的身份或许与比他们高出一些,能喊当今圣上一声叔父,可是相比于皇子,按理来说总归要远上一程。可是若论起圣上对苏胤的宠爱,那可真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
若是苏胤与诸位皇子之间起了冲突,毫无疑问,圣上必然了保苏胤而舍皇子。
自从苏胤两年前来太学上学之后,他们家中的长辈都暗中吩咐,就算不与苏胤交好,也必定不可与他交恶,否则,就是他们的老子也保不住。
原先萧湛给苏胤写信,虽然不知道写了些什么,可是要是能让苏胤对付萧湛,那这萧湛恐怕连太学都没得上。
只是苏胤这人平时就不争不抢的,两年来都没见过他发火,只能主动把事揽到苏胤身上。
只是王廉的算盘落空了,苏胤那边立刻出了声,“陈祭酒,此事怀瑾有错再先,不怪萧小公子,也无需他人替怀瑾不平。
陈祭酒若是要罚,便连着怀瑾一起罚吧。”
王廉和众人都没想到苏胤竟然会站出来帮萧湛,方才萧湛砸苏胤书案的时候,可是半年没有留情,原以为他们应当是没什么太大交情才对,眼下大皇子不在,保不齐昆山兄的这一拳就白挨了。
“苏公子,你竟是要偏帮萧长衍吗?我等竟是不知,苏公子何时还会与人交好了?”
苏胤这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,并无朋友。
“陈祭酒,怀瑾来学堂两年,并不曾与人交恶,也不偏帮任何人,只是实事求是罢了。除此之才,同窗之间相互诋毁打架确实也不对。
太学学训中,知耻、明理、君子待之以诚,处之以真。
怀瑾一直谨记。”
王廉等人本来还欲再多说几句,可是听到苏胤竟然暗讽他们说谎在先,还直击他们,偏偏他们还无法反驳。
“我不需要谁来偏帮我。”一直冷漠看着他们的萧湛忽然开口,眼神中带着嘲讽的余光落在苏胤的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