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指缓缓收回掌心,莫名的,轻握了下拳。
“性取向也?不是自己能控制的,异性恋跟男人做不到最后一步也?是没办法的事,姓欲总是要处理嘛,都是男人,理解。你能帮我不恶心已经超出我意料了,不过……要是你不介意让我主?动我没一点意见,我完全可以对你做到最后一步的。”
江弈最后甚至还开了个玩笑,藏在阴影中的黏湿的手?指自觉移得离纪九韶远了些?。
纪九韶坐起身,距离拉开,方?才的火热荡然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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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纸擦干净右手?手?心后又?抽了几张递过去:“真有这么听?话?”
江弈也?扶着?沙发起来,接过低头擦拭狼藉,笑笑:
“放心,我什么都不会做,不管戚啊岳啊还是外国姓的谁,你随意……我可是很?乖很?听?话的。刚才真只是最近憋坏了,又?正好喝多了。”
他无比庆幸沈池撒的这个谎,让他可以把一切归咎于酒精。
夜色已褪得所剩无几,客厅的光线让人可以隔着?不近的距离看清对方?的脸,纪九韶跟他对视了一会,江弈读不出任何信息。
纪九韶拿过一旁的外套离开,“去洗个澡,酒气很?熏。刚才就想?问你,你是喝酒还是把整瓶酒倒身上了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这样大概就是默认他的话了,江弈应着?声将纸团扔进?垃圾桶,心情?没有疏解过后轻松。
不过是,纪九韶的情?.欲跟他无关?。
至少他的确是纪九韶身边特别的存在。
回到卧室,纪九韶丢下外套去了浴室,蹭到的酒气很?快被水流带走。
但手?心的感觉不对,用凉水冲洗过多少次也?还是隐热,发痒,似乎还能感那阵颤的频率。
刚才盖住脖颈的掌心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颤栗,那一阵一阵的细微的频率轻易钻进?皮肤融入血液,然后迅速沁进?骨头里,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形成了触觉记忆。
纪九韶半年前就意识到出意外了,他的生理冲动的确不源于同性的身体,却能来自于控制欲望。
被逼到无处可退时才袒露出来的甚至连江弈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?,所展露出来的那种赤丨裸、真实,那种无处可藏的绝望,那种脆弱,不得已,潜意识里的恶草丛生的贪心和占有欲,执着?和扭曲的爱全部落在他手?里,控制欲望被前所未有的满足,好似轻轻一触就能掐灭这个人生机,忍不住想?要是更过分……
纪九韶又?捻了捻手?指。
看,他又?从?江弈身上挖掘到了更多一分的东西?。
是更入瘾的东西?。只消一口,控制欲望得以短暂的满足。
以前他想?连碰都没碰就变成那样子了,要是碰一下会变成什么样,果然,早该试一下的。
只是,这种满足还不够。他比江弈更知道江弈要什么,但天性使然,他认为人终将面对自我,认识自我,接受自我,而不是将缓解情?感寄托到他人他物身上。
不是轻易能给出去的东西?如果要他给出去,那么他必须先从?江弈身上获得足以令他决定“改变”的代价。尤其是,他曾经输过一次。
输给了江弈记忆里的纪九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