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他一下,江弈轻咳,“那个?……我跟这个?人有一点点小过节。”
望着金克年瞪得老大的眼睛,江弈似乎幻听到一连串的骂声?,摸摸鼻子:“看见他额头那块淤青没,应该就是?我昨天推门撞的。不想弄得更糟的话……”
金克年狠了他一眼,头疼地自己上前去。
虽说邹局派别人过来就是?没有谈的意思,但金克年还?是?想从?邹呈这里争取一下。可?论婉转含蓄,没有再比体制里熟练的,有来有回聊了半天一回味好像啥也没聊,他们拐着弯说,邹呈拐着弯拒,兜着圈子不说死也不说透,但又堵得人无话可?说,力全使进?棉花里。
半场,无计可?施的金克年借口电话出包厢透气,在最?角落充当氛围组的江弈搁下酒杯,没声?息地跟了出去。
他刚出门斜对面?包厢正好有两个?人进?去,一胖一细如同鲜花插牛粪的鲜明?身?形对比令江弈余光稍微留了一下,这么一留就瞥见其中一个?人的侧脸,再想确认,包房的门已?经合上了。
要是?他没看花眼的话,那是?阿彦?
找到金克年时他在栏边抽烟,愁眉不展的,江弈展臂搭在栏杆上:“这事?确实不太?好办。”
金克年狠狠抽了一大口,然后把烟蒂竖着插进?一旁的沙盘,“我知道。”说完又点了两根烟一齐插进?沙里,三根烟像并排燃着,对上江弈看傻逼的眼神,操了一声?,“要不是?你一点用没有,还?成事?不足败事?有余,我也不用在这祭奠我即将逝去的假期。”
江弈乐了,慢悠悠问:“你知道纪九韶母亲那边的姓氏也是?邹吗?”
“咦?这我还?真没注意……怎么,难道你请得动九少出面?帮忙?”金克年白他一眼,“请九少吃顿饭的难度一点不亚于请邹局OK?”
“不能。”江弈爽快摇头,“而且纪九韶现在拒绝见邹家的任何人。”
“那你废什么话。”
江弈摸着下巴,“不过我算是?知道了邹局为什么改变行程下周才走。”
“嗯?”
“他应该很想跟纪九韶聊聊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金克年眼睛迸射两股金光,一把抱住江弈肩膀来回摇晃:“老江我爱你!你帮我把九”
“不行。”江弈笑眯眯吐出两字打断。
“为什么?只要你约一下纪九韶,再告诉我地点就可?以,很简单啊!哪不行?”金克年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