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,并没有接过来替他擦燃。
江弈意料之中地耸耸肩,刚想开口借打火机借来用,还没来得及张嘴,左前方的男人忽然倾过身来,鼻尖薄荷清香稍纵即逝。
纪九韶脑袋低侧,他唇间的烟已经抵在江弈唇间的烟上。
四年前最近的时候,是二十厘米。
现在江弈能看到他每一丝被风掀起的碎发,阴影里他的眉峰明显,眉尾细长且尖,眼睑半敛,底下的眸子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。
烟头被烫出一点火光,但又很快被风浇灭。
烟有些难燃,纪九韶微微启唇吹落烟头的灰烬,又凑得紧了些。
呼吸平缓、绵长。
微凉的夜风吹过天台,穿过两人。
火柴盒被攥进手心里,江弈也稍微歪了歪脑袋,抬起左手遮挡恼人的夜风。
交颈点烟的姿势维持了半响,徐徐的,烟头终于亮起。
江弈就着姿势深深抽了一口,火光变得更为明亮,再也不会被风吹灭了。烟草的焦油味充斥在咽喉肺腑,带来轻微的麻醉感,今晚的一切似乎变得更加光怪陆离。
纪九韶缓缓撤回上半身,吐出一口,在烟雾缭绕中说:“你好像很针对我。”
江弈似乎还沉在烟草的余韵里,隔了半会才道:“为什么这么觉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