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为什么她的衣服都能跟着长出来!而且还?是囚服??

“白小姐,现在?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。”

一道人?声从身后传来,她回过头,和黑猫对上?视线。

费索罗娜打了个?哆嗦,下意识撑地后退:

“你不杀我?”

“您刚才?不是说了?”钟杨踩着猫步绕到她身旁,“想找离开的线索,就要?到地下来。”

“我想出去?,你们也想出去?,咱们当然是一伙的。”

“可惜您和您的朋友似乎对待客之道有些误解,现在?消除了误会,自然可以坦诚相待。”

地上?的灰烬慢慢化成?银白色,像凝固的冰镜般变得剔亮,一个?人?类的影子在?里面?浮现,陷入昏迷的安格鲁·帕奇从镜中“浮”了出来。

这种手?段……她从未见过!

费索罗娜瞳孔一缩。

难道是高塔官方?的人??地下交易所可瞒不住这种强者的存在?!!

她听见自己牙齿碰撞的磕巴声,身躯的本能恐惧反应让她无法自控。错不了,绝对是翠丝坦高层的怪物!

这个?怪物来监狱里做什么?难道是高层内斗?

等等,费索罗娜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
刚才?自己将?他们转化为投影,拉进囚笼是他故意的?!他在?放纵自己、或者安格鲁漏出破绽,确定囚徒们的逃脱计划关键,再一举击溃,收获主动权!

而为什么不直接武力?降服囚徒再突破监狱,这就更好解释了!

他一定是在?躲避来自高塔斗争的敌人?,想要?离开圣弗罗恩,混在?囚犯之中越狱是最能挑起混乱的方?式!

难怪他要?间接驱使安古斯通把囚犯杀光恐怕是自己不能直接动手?。

费索罗娜语气变得谦恭,拉着囚服的衣摆翻身正坐:

“您说的是,先生,我为刚才?的失礼向您道歉。”

钟杨不置可否,直勾勾盯着她。

变成?人?形后费索罗娜·白脸上?干干净净的,总算从古怪的肮脏感脱离出来,但腾出的空白又填上?了憔悴,好像她总是需要?点什么负面?的气息混合在?身上?,才?能维持住生存和美感。

“我们确实计划离开地下,也确实计划让您与我交换身份……但现在?没有意义了。”

她顿了顿,继续道:

“斗兽场的规则是‘守擂’制,每个?月放下去?的囚犯中必定有当前刑期最长的那个?人?,而作为对手?的‘挑战者’则按照囚笼高低次序轮替,我的刑期是400年,是明天的‘擂主’。”

“想要?获胜必须杀死对方?,胜利者可以减免百分之一的刑期,只有刑期最长的擂主需要?接连不断地战斗,直到自己刑期不再是最长的那个?,也就是失去?‘擂主’身份。”

“听起来像命运的嘲弄。”钟杨抬起头,他眼里有光芒划过。

费索罗娜拨弄了一下微卷的长发,变成?人?好像让她从头到脚恢复了理智:

“想要?失去?擂主身份,就必须一直赢下去?,想要?下擂台,却必须守住擂台……您说得对,是在?嘲弄我们。”

钟杨笑了一下:

“而你们为了交换身份做的努力?也像命运的玩笑,我居然本来就是刑期最长的擂主,前擂主女士,很抱歉主动抢走了你的身份。”

费索罗娜尴尬地扯下嘴角,忽然她身旁的安格鲁·帕奇发出一声怪叫,鲤鱼打挺般弹起来,紧接着又重重摔在?地上?,陷入更深的昏迷。

他身后猫猫祟祟地溜出一个?小不点,银色眼睛的黑猫若无其?事地回到钟杨身后站定,霸占了离头儿最近的风水宝地。

“没事,你继续说,”钟杨斜了眼对敌人?打击报复的杜尔伽,“你朋友还?活着,猫爪子要?不了他的命。”

……

“趁他病要?他命!不愧是你小蝴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