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向费索罗娜说啥是啥的安格鲁都忍无可忍。

“哎呀帕奇宝贝别这么凶嘛……”费索罗娜小声抱怨,扭来扭去?梳理着头发,但效果有限,只让她的鸡窝头变得像鸟窝。

嘴上呛着声,两人却?在暗中交换一个眼神,看向钟杨时眼底纷纷滑过一丝敬畏。

‘你也感受到了吧?’

‘刚才那股力量难道是……空间锁定?头儿的来头恐怕比我猜的还?要恐怖。’

‘他这样的存在居然会去?圣弗罗恩,看来高塔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变故。’

费索罗娜摇了摇头:‘打?住,到此为止。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?。’

安格鲁颔首,暗中松了口气,幸好初见时他的冲动?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,小惩大诫能上这艘大船也算值了。

“你们两个眼睛抽筋了?”

下方忽然炸响一道声音,两人吓得瞬间拉开距离,却?忘了腰上系着黑焰,薄薄的影子反弹拧成了麻花。

杜尔伽一头雾水地看他们表演杂技:“头儿发现下面好像有些不对,白小姐您不去?解说吗?”

“……咳咳,这是我的职责,”费索罗娜强颜欢笑,“当然,如果您提示我的时候能别吓人就更好了。”

之前?怎么没发现这小不点变成猫后隐匿性这么高?

嘶忽然想起这小东西是监狱地上层的唯一幸存者,能这么快向头儿示好并牢牢占据最亲近的位置,投资眼光真不是盖的。

费索罗娜轻哼了一声,他果然也有秘密……跟在头儿身边怎么可能只会卖萌?

她笑眯眯地绕开满脸莫名其妙的杜尔伽,撇下安格鲁迈着韵律独特的步子靠近钟杨,即使浑身狼藉也仿佛在灯光聚焦的舞台上。

专注下方的黑猫头也没抬,他们现在被冻结在天花板上方夹层,交易所首领的办公室就在他们脚下。

设计者巧妙利用时金的力量制造洪流,每个进入的人被水流带入顶层后止步于办公?桌的十五米之外,为了防止入侵,时金会把不速之客都冻结到包裹房内空间的外壳上。

比如目所能及之处的尸体、尸体,以及尸体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