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灭,等下就亮了。”

唐钝以为放河灯顶多片刻功夫,哪晓得这河灯结实,灯芯也长,手脚冻得冰凉它才熄了。

送孩子们回家,唐钝嗓子都哑了。

他问云巧,“你不冷?”

“不冷啊。”云巧抬高手里的灯笼,小脸熠熠生辉,“我暖和着呢,不信你摸我的手。”

她主动伸出没提灯笼的手握住唐钝,唐钝往后缩了一下,她的手心滚烫,像烙铁似的,他问,“怎么这么热?”

“因为我不冷呀。”

不冷就是热的,唐钝无言,而就在这沉默的间隙,云巧再次抓住了他的手,唐钝蹙眉,“你干什么?”

“我给你暖暖。”

她的手粗糙,贴着手背并不舒服,唐钝挣了挣,“男女有别你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