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两人回到那间关着楼江的病房，推门进去一看，发现果然楼江人已没影了！

秦昭脸色瞬间惨白。半晌，他咬牙说：“是楼澈干的吧！”

崔琰不知道为什么秦昭认为罪魁祸首但是楼澈，但没有提出异议，只是说：“我陪你去调监控。”

明明就快达成目标。尽管先前掀起了一堆波澜意外，但事情看着都要成功了，临到头却横生意外，结果就这样一败涂地。秦昭气得哭了，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：“肯定是他。他过来找我们，就是为了拖延时间，顺便制造不在场证明。”

崔琰捧住秦昭的脸，其实他并不怀疑楼澈：“秦昭。”

秦昭实在控制不住，“哇”的一下大哭起来：“就是他，肯定是他！你只给楼江做一半手术，是不是也是他跟你说了什么。”

崔琰：“……”

确实是楼澈。在动手术前，崔琰跟楼澈有过短暂的交谈。事实上，今天这一天，楼澈都在诊所。给楼江动手术的事，楼澈都知道。可即便楼澈说过什么，最终做决定的都还是他自己。他本来就对楼江、秦昭和自己之间的感情存在疑问。他有时候觉得秦昭很喜欢自己，那种突然迸发出来的炽热恋慕，不像是装的不，是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。

而且秦昭区分了他和哥哥。

但有时候他会觉得秦昭一点都不喜欢自己，似乎只是敷衍应付。

“你先不要着急。”崔琰迅速冷静下来，“首先，楼江身上没有钱，他没办法雇人做什么。第二，就算他现在逃走了，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抓住他第二次。我跟你保证，一定将手术做掉。”

秦昭哭着说：“他被骗过一次，就很难骗第二次了。”

“总会有办法的。”可能是秦昭哭得太惨了吧，又或者是想再次试探秦昭的心意，崔琰喉结微微滚动，他说，“你在害怕什么呢，秦昭？短期内他不可能攒到足够钱，就算要做什么，也要过段时间了。而且其实，楼江很喜欢你。哪怕他记得一切，也不会伤害你。”

“他才不喜欢我。我根本没做什么让他喜欢的事情啊，他只是脑子坏了才以为自己喜欢我！”

“……”

秦昭最怕的还是这件事：“我哥哥怎么办？就算楼江不报复我，那我哥哥呢？还不如全都来报复我。”一切源头要追溯到何时？要怪谁呢。是怪哥哥替其他人出头，还是怪楼江行事过于乖张暴戾？他忍不住怨怼起来，哭得超级大声，“你为什么要和楼澈做这种‘脑改’的坏事。其他人不符合你们心意，你们就要践踏别人的人生吗？谁给你们的权利，你们凭什么！”

崔琰被骂得一时半会儿无话可说，要给秦昭擦眼泪，还被打掉手。他的眉皱起来，整个人呈现一种低压趋势，感觉下一秒就要摔门走人。

但感觉只是感觉，他到最后也没这么做，只是一脸僵硬：“你担心你哥哥，我来保护就是了。”

总之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。

秦昭发泄了一通，哭得差不多了，就掀起崔琰的衣服擦眼泪，顺便恶意地擤鼻涕。对，他就是故意的。

崔琰瞬间大怒：“秦昭！”

揪着崔琰的衣服，秦昭根本不担心被揍，抿着嘴唇，用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盯住崔琰：“用你衣服擦擦都不行吗？”

崔琰：“……”

他眼尾飞红，再加上身高确实矮，看人得仰目上看，便有一点不合时宜的……勾引人似的意思，但自己没意识到。秦昭又说：“你说要保护我哥哥，那你要说到做到。”

虽然对“黑兔子”承诺的有效性表示怀疑，但有也总比没有好。

他还打算跟黑兔子再说点什么，可终端突然响了，秦昭瞥眼看到竟然是楼江联系他，顿时脸色凝重，连忙跟崔琰比划一下就接起了电话。

可是接通后对面并不说话，秦昭先沉不住气：“楼江。”

“你哭了。”楼江听出秦昭声音之中的细微变调，“在怕我对秦峥下手？”他语调略微嘲讽，“放心，我现在所有账户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