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：“就我在说，你难道没想法吗？”

“我在听。”

“在听有什么用，好歹吱两声。我觉得楼江还在气头上，就算没钱雇佣别人干事，说不定也会拿刀冲进来把你刺成‘鲜血喷泉’……”

他说着说着，发现秦峥脸上笑容逐渐隐去，秦昭立刻得意：“害怕了吧？但你要是求我住院这段时间，时时刻刻陪着你，我也不是不可以稍微考虑一下。”

秦峥表情彻底冷淡下来，他的目光看向一个方向：“妈妈。”

这声突如其来的呼喊，顿时吓得秦昭一个激灵。

而他回头一看，果然便看见母亲站在门边，悄无声息的，正静静地看着他和哥哥，也不知看了多久。

秦昭瞬间僵直。自己刚刚都讲了些什么话，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？母亲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？

他从哥哥的病床上溜滑下来，小心而迅速，敏捷得像小动物，表情倒是很像犯了错的心虚。

母亲双目黑阗阗，透不出一丝情绪。

“秦昭。哥哥生病，你挤在床上，碰到伤口怎么办？”

“……我下次不这样了。”秦昭讨好地凑到母亲跟前，但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，像是怕自己凑太近会惹母亲不高兴，“妈妈喝水吗？我给你倒水。”

“不用。去叫爸爸进来。”

秦昭乖乖“噢”了一声，领命跑出去找父亲。

回来时，他看到母亲依窗而靠，目光看向窗外，而秦峥半躺在病床上神色异常冷淡，也不知两人是交谈了以至于不欢而散，还是说压根就没开始交谈。总归母亲并未久留，似乎是工作上有急事要处理，当天晚上又匆匆赶了回去。

秦昭能感觉到母亲今日的心不在焉和心事重重，但不知如何是好。只是跟着父亲送母亲下楼告别时，他实在是忍不住，挨凑过去一把抱住母亲，搂住了母亲的腰。

那是非常柔软而纤细的腰身。他好像从小一直有些畏惧母亲，母亲也很少拥抱他。他记不起上次拥抱母亲是什么时候，鼻尖充盈着母亲身上独特的香气味道，似乎这段时间堆积的情绪压力就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，秦昭小声说：“妈妈我永远爱你。”

父亲咳嗽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