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现在插在他身体里的人是谁?

捆缚在眼睛上的领带被突然扯去,乍然而现的光明让秦昭眼睛一阵刺痛。

入耳的音乐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一个转折拐点,秦昭眼瞳骤缩,只觉得脑子里翁鸣一声。面前坐在椅子上,被他骑着吞吃鸡巴的人,那样苍白易碎的,被红绳捆缚于椅子上。

他看见崔珩微微仰起的面孔,双瞳是失焦的,迷蒙的,而双唇被胶带贴住,不能言语。鲜艳的红绳绞缚,宛如赤蛇蜿蜒行走,与苍白色的肌肤交相辉映,显得如此惊心怵目。就像是一件纯白的祭品被捆缚交托,有种极为残忍的精心装饰之感。

而身后的崔琰笑起来。滚烫相贴的身体,那只本来掐着他腰的手上移,轻柔地扼住了他的脖颈:“秦昭,满意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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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相同的两张面孔,只是发色与瞳色有所区分,既然不同的地方在于两人的神情区别。秦昭被夹在崔琰和崔珩之间,浑身都在发抖,他脑中一片空白,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还是怎么的。

“不,不,等等……”

秦昭哆哆嗦嗦地挣扎起来,结果被崔琰捏着肩膀,死死摁在崔珩的鸡巴上,于是他的挣扎简直就成了笑话,简直像是放荡而自愿地骑在崔珩的阴茎上扭腰。

脸被掐住了。这是个被迫仰抬着脸后看的姿势,秦昭视线里的崔琰是颠倒的,一切看起来如此陌生:“为什……”

带着哭腔的问话因为对方的逼吻,消散于两人的唇齿间。情热而放浪的,淫乱而下贱的。秦昭意识格外混乱,他靠在崔琰怀里,被揉捏得漏出几声呻吟。他甚至一开始都没意识到那是自己发出的,那样饱含情欲而淫荡媚意的叫声,叫人光是听着都觉面红耳赤,他根本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。

崔琰笑起来,扼住秦昭咽喉的手指慢慢施加压力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秦昭脉搏的跳动,还有吞咽动作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好想就这样直接掐死秦昭。一切好像都在掌控之中,一切又都完全不在掌控之中。

“你对崔珩有兴趣是不是?”崔琰吮吻着秦昭湿漉漉的脸颊,一直吻到耳朵根,他轻声说,“可以。你喜欢的,我满足你。想不想尝尝崔珩是什么味道?”

他动手撕掉崔珩双唇上封死的胶带,这个姿势拉近了他与崔珩之间的距离,也逼得秦昭靠向崔珩。

那天在医院,他跟秦昭告别之后,确实原本打算就那么回去的,只是半路摸着被秦昭磨得发红的唇角,突然又觉得很不甘心。他几乎不给人口交,那样俯身下舔的姿势,带有臣服的意味,让人感到屈辱又羞耻。他给秦昭这么做确实是自愿的,可付出似乎跟得到的回报似乎不成正比。

他能感觉到秦昭的喜欢,但又好像没那么欢喜,似乎秦昭经历许多类似的事情,早就习以为常,所以很难有所惊喜。

他当然知道秦昭感情生活并非空白,甚至可能相当精彩,但是那又怎样,他才不在乎但忍不住又要去细想。

到底谁跟秦昭有一腿?

楼江已经出局,毫无竞争力,根本无需顾虑。而崔珩常被他嘴上提名,用来跟秦昭吵架,但他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没实质性进展,因为倘若真有什么,崔珩就绝非现在这个表现。那么这样算来,剩下一个,就是则文……

所以重回医院是为了什么呢?是为了向则文挑衅,还是打算炫耀,又或是求证某些猜想?

他不知道。他也忘了当时自己要做什么。因为当他站在则文的病房门前,透过未曾合拢的门缝时,看到的便是秦昭骑在则文身上,呻吟着说学长好爽。

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又是为了什么?明明可以推门进去。他有足够正当的身份,也有足够充分的理由,闯进去也是天经地义,但他整个人却好像凝固似的无法动弹。甚至于是秦昭出来时,他直接隐退到角落,根本不敢让秦昭看到。

想到这里,崔琰扼住秦昭的手指越发用力。他真想掐死秦昭。

“不是很喜欢崔珩吗,现在送到嘴边都不吃?”崔琰语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