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峥为什么总是让他做选择题。他非要二选一不可吗？

他突然一把推开秦峥：“我谁都不选。”

两人面对面相望。

秦昭看着秦峥：“你是不打算告诉我真相了吧。你是有什么计划吗。觉得告诉我会碍事，还是单纯觉得我是傻子不能理解？”

秦峥攥住了秦昭的手，在秦昭想要撤手时，握得更紧了：“你一定要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？秦昭，我不是你的敌人。”

“随便吧。无所谓了。”秦昭突然直起身子，俯看着秦峥，“你和妈妈，还有爸爸怎么样，我都不在乎。随便你们吧。其实我在这个家里，始终都是多余的。就算都是实验品，你也是更重要的那个，而我可有可无。我只是陪你们玩‘过家家’的玩具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之前说没有你的话，也就不会有我。是因为我是你挑选进家里的，对吗？我过去的记忆又有几分是真实，有多少是被捏造出来的，这个捏造环节”他想问秦峥是不是也参与了，不知为何竟问不出口。那些话语憋回心里酿出怒火，秦昭用力捶了秦峥一下，“你跟我上床，是不是为了报复妈妈？”

“我跟你上床是报复妈妈？”秦峥捏住秦昭打人的手，也是被气笑了，“我要用这个方式去报复，与其找你，还不如找爸爸。”

秦昭勃然大怒：“好啊，你居然对爸爸有那种心思！”

秦峥去掐秦昭的屁股：“少乱讲。只是比喻。”

秦昭冷笑，他开始阴阳怪气：“你睡不到爸爸，难道只是因为不想吗？”

秦峥揪着秦昭领口，将人拽得俯身按住他的肩膀：“你整天说这些怪话，不就是为了逃避？是不是非要我明明白白地说出口，你才肯认。好。那你听清楚了。我喜欢你，我知道你是弟弟，但我就是对你抱有不正常的欲望。”

秦昭：“……”

那张矜贵总是神情冷淡的面孔上，浮上一层自嘲之色。

“你以为，我为什么以前总是不理你？因为我知道和你走太近，我不一定管得住自己。你肯定不知道吧，你以前喜欢坐我腿上”那个时候秦昭到了初中的时候，身上都有一股乳臭未干的奶味，但他本人对此一无所觉。秦峥回忆着过往的细节，冷冷开口，“你坐我腿上时，我会忍不住闻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
他说到此处，突然笑起来。秦峥单手掐住秦昭的脸，凑近了细嗅似的闻着，薄薄的呼吸拂落在秦昭的面上，他感受着秦昭的僵直反应，像是报复恐吓似的，他一字一字说：“就像这样。”

秦昭呆住了，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哥哥腿上。

“你知道我第一次梦遗，春梦对象是谁？”

秦昭一动不敢动。

“我都跟你说了，让你离我远一点。你就不听话。”

十四岁的夏日，那是一家人出去野营的周末。他和秦昭一个帐篷。本来各睡各的，结果秦昭非要挤进他的被窝。那样光洁幼嫩的皮肤，体温比他高出许多。他一晚上没睡踏实，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梦遗，那种自我厌恶的情绪达到巅峰，足以让年少时的他死一万次。

母亲发现了他的梦遗，露出一丝诡异笑容，说，阿峥长大了。

唯有始作俑者一无所知，一直睡得昏天暗地，衣服都睡得撩起来，露出白嫩的肚皮。

秦昭慌慌张张地从秦峥身上起来，他脑子乱成一片。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。他往后退，被秦峥握住了手。秦昭立刻应激地反手一巴掌拍出去，他连退好几步：“变、变态！真恶心。你怎么可以喜欢我。”

“我已经试着去‘正常’了。秦昭，是你又把我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
秦昭头皮发麻，呼吸急促：“闭嘴吧你！别说疯话了！”他混沌的脑子里，只有一个想法，“我我我在跟别人谈恋爱了。我马上就从你这里搬出去。我受够这个家了！你也好，妈妈也好，随便你们之间要怎样吧，总之都和我无关。所以你别来打扰我。”

秦峥目光落在秦昭脸上：“哦。谈恋爱？不是跟崔琰，你又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