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制住这种趋势。

被塞在这么小的笼子里,还冻了一晚上,秦昭早就手脚僵硬,四肢都伸不直。

他蜷在舟溪怀里,整个人持续不停地在发抖。从他人身上汲取温暖的速度,是这样慢,他感觉自己还没暖和起来,可能就要活生生冻死了。

冷意与饿意侵蚀着秦昭,极度的饥饿跟寒冷纠缠在一起,变得颇为致命。

挨冻这件事自是不必说,而那点挨饿的界限,简直像是被人仔细算计过。

也不知道秦昭先前昏迷了多久,恐怕不止是一天,肯定是好些天没进食了,昨日白天醒着时,差不多是还能够勉强用意志力忍耐的饿度,但再经过一晚上,就好像突然超临某个阈值临界点,叫人突然崩溃。

他缩舟溪怀里哭,抽抽噎噎,整个人乱七八糟的,像一只被遗弃的肮脏小动物,但秦昭哭了一会儿就没了声息,实在没力气,他直接累得闭上眼睛,却不是睡着,只是大脑空白一片,灵魂好像飘了起来。

舟溪温柔地轻拍着哄着怀里的秦昭,从抱的姿态,到哄的架势,都像在哄小婴儿。

“不哭不哭,没事了的,有我在呢。别怕了,乖。”

但秦昭才不是什么幼童,他虽然骨架小了一些,可也是个成年人,这便令一切倒错出荒谬感来。

浑浑噩噩里,也不知过去多久,秦昭感觉自己被抱起来,然后又被放进一片温热的水流之中。

突然离开熟悉起来的怀抱,秦昭猛地惊醒,他简直就像胎儿离开母体一样,本能怕得要命,拼命伸手抓住舟溪的衣服,不想被放开。

“好啦。只是给你洗个澡。”舟溪搂着秦昭,将秦昭身上那件不像话的情趣内衣剥下来,把人脱得光溜溜的,然后放进早就准备的热水浴缸里,他温柔地笑着问,“饿不饿?”

存在于言语里的进食选项,让秦昭胃部抽搐。看到食物的那一刻,他几乎毫无人样地扑过去,像动物一样拼命咬住了,埋头苦吃。

舟溪笑吟吟地看着秦昭狼吞虎咽,他摸着秦昭的身子,在秦昭进食的同时,给秦昭洗澡。

他的手摸过秦昭全身每一个地方,每一寸都仔细抚摸搓揉,而在秦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,他突然掐住秦昭的脸亲吻上来,含住秦昭的舌头,绞缠吮吻着。

秦昭只觉得自己被缠住了似的,这实在令人不能呼吸。湿热的缠吻仿佛没有尽头一般,长得令人窒息,他控制不住地簌簌落泪,身体还在发抖。

原本冻僵的身体泡在热水里,活络开来,又因为吃饱饭,秦昭脸上有了血气,不再是死人一样的惨白,连哭声也比先前用力了许多。他终于可以重新开始思考,一旦可以思考,那种被折辱虐待的恨意,就明确地浮现在心头,所有一切的凌辱都来源于眼前这个人

但这个念头浮现出来刚不足一会儿,恨意尚未显山露水,秦昭脸上的血色,突然“唰”一下退得干干净净。

他惨白着一张脸,双唇颤抖:“我,我……”

舟溪长发随意缚在脑后,脸颊两侧有垂落的碎发,他随意抚到耳后,抬目看秦昭,神色温柔得几乎可以叫人溺毙:“怎么了?”

秦昭颤颤抖抖的:“我肚子好痛。”

舟溪摸着秦昭的肚子,按一下,问:“哪里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