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做完这个动作的下一秒,人就被对方从身后搂抱住了。
舟溪甚至还扯了两下他的被子,试图将他剥开,秦昭尖叫吼回去:“别碰我!”
他嗓子喊劈了,还带哭腔。
舟溪单手揽在秦昭身前,发现秦昭可能被自己说哭了的这一事实,让他情绪高涨到几乎无法管理自己的表情。他低头强硬地摁住乱动的秦昭,伸出鲜红的舌头,一点点舔掉了秦昭脸上的泪水。
炽热而滚烫的舔舐,人体口腔内部的温度,远比肌肤表层要高得多。那样湿润丰沛的触感,在温度差下,仿佛火山体爆发后喷涌而出的岩浆,秦昭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要一并被灼烧吞噬了。
“没关系的,没关系。你现在是我的啊。我会好好对你的。我会比所有人都爱你。”
秦昭受不了舟溪这么痴缠的样子,他现在完全没心情去应付,主动掀开被子想往床下跑,结果被舟溪抓准空隙,攥着手腕就逮了回去。
双手抵在对方的肩头,但这点薄弱的挣扎根本不够看,秦昭被对方扣住后脑亲上来。
“不要!放开我……”抗议的话语,消失在两人纠缠的唇舌间,秦昭被亲得喘不过气,他忍不住去拽舟溪的头发。手上的力道没有轻重,他瞧见舟溪的眼瞳骤缩,变成竖瞳状,秦昭呼吸一窒,却出奇得冷静了下来,眼泪却流得更凶,“你才不喜欢我。你喜欢哥哥。你接近我,抓我,都是因为哥哥。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人爱我。你也不爱我。”
舟溪本来骤缩的眼瞳,一下子紧缩得越发纤细。
他好像很亢奋,表情因为过度亢奋,而显出几分不可捉摸的扭曲诡艳来,语气却越发轻柔。
“笨宝宝,又说傻话。对着你哥哥的时候,我也只是想看看,对着你的时候,我才想要把你抓起来关着啊。”
秦昭冷不丁突然问:“那你以前为了秦峥,割腕跳楼,这些算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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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忽然间想起来的,楼江和他形容过秦峥在外如何招蜂引蝶,提到过有个老师为了秦峥要死要活。
其实秦昭并不确定,只是想起偶有几次,舟溪在他面前自称过“老师”,所以灵光乍现地将两者串联起来。并没有证据,仅仅是推测,但看此刻舟溪的反应,这副并未否认的样子,看来他没猜错。
手指摸到舟溪的腿,秦昭问:“你这个腿,就是那次跳楼受伤的吗?”
舟溪看着秦昭,显得有些意外。
“秦峥和你说的?”舟溪笑了一下,“我可没为他跳过楼,倒是他推我下去这件事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秦昭摸着舟溪腿的手指,微微一顿,他转而握住舟溪的手腕:“那割腕的事,就是真的了。”
他仔细地摩挲着舟溪的腕间,试图找寻到对方割腕遗留下的痕迹。
“别摸了。”舟溪反向扣住秦昭的手,“痕迹早就消除掉了。”
秦昭仰起脸问:“为什么?”
“那时候年轻眼瞎。这样愚蠢的痕迹,我可不会留。”舟溪将秦昭扯进自己怀里,“但是腿上的痕迹,我会留着。”舟溪的喉咙里,滚出一声模糊的笑音。他与秦昭,额头抵着额头,亲密无间。碧色的眼瞳,幽幽荧荧,像两簇深深的鬼火,舟溪轻笑着说,“提醒自己,没有‘以牙还牙’之前,可不能忘了。”
“……如果不是你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,他不可能推你。”
“宝宝,你还真是无条件信任你哥。”舟溪摸摸秦昭的脸,“你在担心他吗?担心我对他做什么?但你自身都难保了,还有空担心哥哥?你这样”他将秦昭扣在自己怀里,不容许逃离,神色间蒙上一层毫无预兆的阴翳感,“会让我嫉妒的哦。”
秦昭突然张嘴咬了舟溪一口。
他把舟溪的嘴唇咬得流血。
所以他再次被舟溪关进了笼子里。
每天的食物只有一点点,水也只有需要不断舔舐,才能获得的一点点。
舟溪隔着笼子操弄秦昭:“真不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