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……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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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了，只要稍微想一下头就好痛。到底是和谁？

他本能想要去回忆，但身体完全不允许，脑子要裂开了，秦昭捂住头。

“只见他们就好。”崔珩将秦昭捞进怀里抱住，他替秦昭揉按疼痛的部位，“没事的。不用多想。”

秦昭气喘吁吁，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，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，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。

“但是我”

好痛。

记忆断片了，再次醒神过来时，秦昭发现自己坐在餐桌前，而周围摆设装饰都换了，他甚至注意到窗外的景物变化，所以这绝对是一个全新的酒店。

怎么会这样？

他放下手中餐具捂住头，崔珩的声音正好在身后响起：“昭昭，是不是头又疼了？我替你按一按。”

秦昭转头去看。

崔珩的脸迎着日光，虽然为了伪装做过面容矫饰，但跟原来也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，依旧好看得出众。

秦昭不等崔珩走过来，就自己起身奔过去一把抱住对方。

搂住对方的感觉让他瞬间安心下来，秦昭问：“哥哥，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？”

他其实知道自己不太正常，在被舟溪关起来的那段时间，他就知道。但是那个时候他天天在屋子里，周围环境不会有变化，面对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舟溪一个人，其他人的存在都被舟溪消除降解到了最低，而且他的作息混乱，所以即便记忆出现空白断缺的情况，有时候自己也没察觉到。

但现在不一样。

一切都变得格外明显，明显到他想假装正常都装不下去了。

秦昭很害怕：“我还能变成正常人吗？”

“会没事的。”崔珩回抱住他，“回去之后一定有办法。我和……也一定会找出解决办法。”

秦昭说：“我好怕哪天把你忘了。”

崔珩微微一顿，将秦昭抱起来，亲了亲秦昭。

秦昭：“要不把你名字刻在我身上吧？这样就不会忘记了。”

崔珩：“……”

“没关系。”崔珩眼睫微微颤抖，“我会记得。”

秦昭笑起来：“那我要是忘了，你要提醒我，然后把我们的事情，从头给我讲一遍。”他抓着崔珩的衣服又说，“这几天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，要不就从这几天开始，你给我讲一讲。”

“嗯。”崔珩轻轻允诺说，“好。”

这样的异常状态，因为有崔珩在，一切都被锚定了，所以就没有那么让秦昭感到害怕，因为即便记忆出现缺口，只要崔珩在他身边，他就能知道一切。

而显然是在舟溪那儿养成的恶习，秦昭现在很喜欢赖床，早上起来总是很晚，有时候经常接近中午。

这一天他也照常很晚起床，迷迷糊糊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，秦昭感觉到对方不是崔珩，他疑惑地扭头去看，瞧见对方面容的那一刻，瞬间爆发出惨叫。

扭曲的视线里，一切都是扭曲的。头疼得好像被人锯开，脑浆好像流了一地，秦昭一身冷汗，闭上眼睛，疼得迷迷糊糊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。

“他看见你时的排斥反应，开始越来越强了。你不应该跟他见面。”

“……他平时都更晚醒来，是我没有料到。我只是想看看他。”

“可是你看到他又能做什么？”

“崔珩！”

“我以为你不是感情用事的人。”

“是吗？”一声凉薄带着讽意的笑，“我也以为你不是那种私心妄为，乘虚而入，假冒别人哥哥，拐带别人弟弟的人。”

充满了硝烟味的对话。好吵。秦昭头疼地翻了个身，或许他是发出了一点像是抱怨的动静，于是那几乎要吵起来的动静就停下了。

“你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。”有片刻的停顿，“他总会回到你身边。”

“……以前或许吧。”接近自嘲般的笑，“去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