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你不要碰，那很脏的，我现在就打扫卫生。”母亲每次出现这个表情时，就是发大火的前兆，他赶忙丢下这句话飞速逃窜进厨房，装模作样地翻找了一会儿，随后故作惊讶说，“擦镜布上次坏了，我出门买个新的。”

说完秦昭就火烧屁股似的推开大门逃了出去。反正这个状态的母亲，他是应付不来，只会成为倒霉的出气筒。小时候总觉得委屈，不理解为什么家里只有自己会被这样对待。长大后似乎明白了点，但又不是太明白。不过以前的他也真够笨的，明明身上长了腿，还傻乎乎的不知道逃。秦昭在外头游荡了大概半小时，并不想回去，而秦峥此时一个电话打过来找他：“腿断了还往外跑？”

说的倒是轻巧，反正母亲又不会骂他。

秦昭呛声回去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秦峥说：“要吃晚饭了，你人在哪？我过来找你。”

“用得着你来？”秦昭冷嘲热讽，“我不回去更好，你和妈妈两人晚餐，我去岂不多余？”

秦峥发现跟秦昭说不通：“你先回来。”他预判了秦昭的逆反心态，所以补充，“迟了我就把你的照片给妈看。”

“什么照片？”虽然没有明确的限定，但秦昭第一时间想到上次自己发给秦峥的鸡巴照， “你在说什么东西？”

秦峥冷笑：“你说是什么呢。”

说完秦峥就把电话挂了。秦昭气急败坏，一边觉得应该不至于发那种照片，一边又担心对方真的发疯做出无可挽回之事，所以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。母亲已看不出先前要发火的模样，瞧见他回来，只说：“快点洗好手过来吃饭，就等你一个了。”

秦峥看着他，似笑非笑的：“总算肯回来了？”

秦昭不想理他，只是当他在餐桌前坐下时，险些一屁股坐空坐在地上，好在秦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原来是秦峥踢掉了他的椅子，害他差点摔倒。秦昭气得直骂：“你干嘛！有病吗？”

母亲语调冷冷的，在旁提醒：“秦昭。”

秦昭不服气：“是他先……”然而说到一半，正对上母亲的视线。那目光并非跟语气一般冰冷，而是一种过于探究的审视，秦昭被看得心里一突。以前母亲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吗？他一时不敢深想，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